萧然?站在台阶上抬眼看去,那是?一个?广场。从台阶往下看,层层吊脚楼遮挡住来路。广场周围,一幢幢吊脚楼成半包围之势将其?围在中间,她脚下所站的位置就是?唯一进出广场的路。
广场上站着七个?人,两男五女,两两站在一起,看上去都有些年纪了。
萧然?眼尖,一眼就看到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挂着跟她一样的小陶罐。
龙河是?这些人里?最年轻的,他上前一一打过招呼。
其?中一位身?着黑色衣裙,看起来最年长?的女性审视地看向萧然?,半晌哑声道:“你?进去吧。”
她指着正对台阶的一幢吊脚楼:“香果?在里?面等你?。”
萧然?侧头征询地望向龙兆,龙兆轻轻点了点头:“去吧。”
萧然?穿过广场,在背后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敲响吊脚楼的门。
“进来。”比黑衣女性跟嘶哑的声音传来,萧然?推开大门。
开门,放蛊
外面是艳阳天,烈日?灼灼,屋内黑色暗沉,好似有冷风扑面。太阳的光线从萧然身后流淌进门内,又被暗沉的墨色吸走,令她看不清屋内的景象。
这?一扇门,就像隔绝出两个世界。
“好孩子,进来,把门关上。”
这个声音比刚刚那道更加苍老?,但没有那种呕哑的难听。
屋里不?止一个人。
黑衣长者并没有提到里面有另外的人。
萧然?心中转过念头,抬脚跨进门槛,转身合上了门。
光线被截断,屋子里面看起来更黑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棠。”
“许棠,是个好听的名字。”
“欧金阿娅,先斗蛊吧。”
这?次出声?的人,声?线更年轻一些。
“是是,央金说的是,人老?了,难免啰嗦了一些。”
“阿棠,你养了哪些蛊?”
萧然?摸向腰间的小陶罐:“织蛊、末末蛊、石蛊。”
她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萤蛊算不?算?我没有养,但也能控制。”
那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道:“算,怎么不?算?养蛊人的水平,既看她养什么样的蛊,厉不?厉害,也看她能同时控制几种蛊虫。”
说话间,漆黑的室内亮起星星点?点?光芒,这?光芒萧然?再眼熟不?过了,是萤蛊的光芒。
“小姑娘,把你的萤蛊也放出来。”
萧然?依言照做,她右手手腕上的镯子亮起微光,五个小小的光团从镯子上浮起,一直上升,最?后落在她头上的银簪上,看上去就像头上戴了一朵幽蓝色的花。
借着双方放出的萤蛊的光线,萧然?也看清了室内的情形。
屋子里空空荡荡,桌椅板凳一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