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问了好几次谢砚之杏桃有没有事,他都说已经送回碎梨院了。
眼下看见杏桃好好的,她也放下心来。
“有劳清荷姑娘了。”沈眠枝低声道谢。
清荷福了福身子:“姑娘快去歇着,奴婢告退。”
杏桃扶着沈眠枝进了内室,当即忍不住哭了起来:“大小姐何苦逼小姐至此,清白是女儿家最重要的东西,同为女子,她为何……”
沈眠枝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幸好世子爷来得及时,不然奴婢只能以死谢罪。”杏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要是死了,该怎么去面对夫人老爷,呜呜呜……”
沈眠枝安慰了几句,忽然想到了什么:“杏桃,你没事了吗?”
杏桃有些疑惑:“奴婢已经没事了啊。”
沈眠枝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开口:“我说的是,中药的事。”
她和杏桃在一个房间,她闻到了那奇怪的香味,杏桃定然也闻道了。
“清荷姐姐给奴婢服了解药,半个时辰就不难受了。”
沈眠枝脑中“轰”的一声,谢砚之这个狗男人,美其名曰做她的解药。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杏桃连着唤了几声。
沈眠枝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无事,时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第二日一早,满京城上下炸开了锅,清冷无双不近女色的谢家世子爷在未过门的妻子面前抱了一个女人走。
谢府上下神色着急,二夫人更是急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昨日她差人去请了谢砚之三四次,院中的小厮却说他不在府中。
莫不是去了那外室家中。
今日一早,她便带了婆子亲自去了松竹院。
“砚哥儿,你给我站住!”
谢砚之脸色淡漠:“母亲有事?”
二夫人被气得不轻:“昨日你从姜家带走的女子是谁?”
谢砚之不语,二夫人语气严厉:“我告诉你,不管是谁,你赶快处理干净,去姜家赔礼道歉。”
“不去。”他为什么要去道歉,他没要了姜家的命都是他仁慈,枝枝在姜家出事,姜家一个也跑不掉。
“你!母亲的话你也不听吗?”二夫人捂着胸口,指着他语气发颤:“孽子!”
谢砚之翻身上马,似笑非笑地看向二夫人:“母亲,还要我怎么听话?”
他拽住缰绳,视线落在远方的梨树上:“母亲最好不要去找她的麻烦,毕竟您也不想自找麻烦,元安送二夫人回去。”
元安恭敬地弯着腰:“夫人请。”
二夫人哆嗦着指向谢砚之跑远的方向:“你!你……”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身边的婆子慌忙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