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壑想了想:得吓一吓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居安思危,身边竟然一个人都不带。
可晴娘抓住他的手腕掰开。
“李青壑?”
被发现了!
李青壑紧张至极,他脑子一抽,低头含住微张的唇,将严问晴将要出口的话全都按回去。
严问晴偏头:“李青壑!你发什么疯……唔……”
他追上来,轻咬晴娘的唇瓣,环住她腰身的手臂又往里收了收,以防怀中的严问晴挣脱开。
但李青壑昨儿才临时抱佛脚。
新学的内容显然还未融会贯通,生涩地亲了一阵子,倒先把自己憋红脸,不得不稍稍放松给自己留出喘气的空当。
嘴巴得闲的严问晴气道:“你做什么!”
“……严刑拷打。”在水里浸了好一阵的冰凉手指挑起衣领,在她的锁骨上轻轻摩挲。
“把手拿开……”严问晴叫他冰得微微一颤。
“不行。”李青壑垂眸,手上动作不停,逐渐从僵硬变得流畅,“除非你老实交代。”
骗人的,老实交代他也舍不得撒开手。
所以李青壑干脆俯身堵住严问晴的嘴,贴着她的唇厮磨,撬开她的牙关,让她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你一直骗我,从不肯跟我说实话。所以就别说话了。”他一边含含糊糊说着,一边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吃掉严问晴所有的声音。
还寻了个正当的理由!
严问晴气恼不已。
“你、别……”可她实在寻不到空隙,遂放弃开口,由着李青壑亲个够。
终于等到一个李青壑松懈的时机。
严问晴反手别开他的脸,侧首急促地呼吸,叱道:“你要把我亲死在这儿?”
闻言李青壑却是小腹一紧。
他抿唇不语。
严问晴斜眼瞪他:“口中说着严刑拷打,却什么也不问,又不让‘犯人’答话,你这是在县衙学了一手缔造冤假错案的好本事?”
李青壑张嘴,却不是为了问话。
他叼住严问晴的耳垂,小小的锦红赤玉柿子耳坠被他卷起,柔软的舌尖贴着脆硬的玉质压在严问晴耳后的肌肤上,她被濡湿的触感激得瑟缩了下。
“说话!”
严问晴一手伸至李青壑脑后,抓住他束好的发髻往旁边扯,李青壑也不怕疼,宁可被晴娘把头皮扯掉都不松口。
她长出口气,松开手,顺着李青壑的后颈往下。
李青壑猛地一颤,口中溢出一声轻哼,终于吐出被他捂热的赤玉柿子。
黏黏糊糊的玉柿子在严问晴颈侧轻轻蹭过,她顺手摘下耳坠,挑开李青壑的领口一拨,耳坠子顺着绸缎的衣料滑了进去。
坠子不大,李青壑一时没有察觉。
少年人成日裹在衣物下的皮肤结实又滑嫩,不见天日的地方稍微一碰就抖得厉害,偏要逞强摁着严问晴不放。
伏在她的肩头喘了两声后,李青壑听见严问晴说:“你要拷问我些什么?”
李青壑默然。
晴娘永远都是这样冷静,任他如何撩拨,总能随时抽身而出,只有他,轻轻拨弄一下,就败得溃不成军。
李青壑不服极了。
他磨磨牙,手指大着胆子往里滑。
“李青壑!”严问晴惊叫一声,“松手!”
“不松,我生气了。”
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
好一番折腾,严问晴气喘吁吁地止住他放肆的动作,恼道:“是你说要‘严刑拷打’,我问你要拷问什么,怎么你反生起气来?”
“我好端端走在路上,被你掳走好一顿轻薄都没发火,你怎么恶人先告状起来?”
李青壑倒宁肯晴娘冲他发火。
可这想法没来由又怪异,他说不出口,抵着严问晴的额头轻喘一阵后,他终于低声问:“是你命人挑断了卜世友的手脚筋、毒哑了他?”
他这般问,严问晴心中的石头反而落了地。
方才仆从在马车附近瞧见的身影恐怕就是他,他已经知道了卜世友的现状。
“是。”严问晴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
“你觉得呢?”严问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