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暴风雨要来了……”
初步立威之后,马湘云并未停歇。她雷厉风行地处理了几件积压的政务,条理分明,决策果断,让原本还有些轻视她年轻与女子身份的臣工,渐渐收起了小心思。
直到日头偏西,她才略显疲惫地回到云晖殿。
殿内,那方监国玉佩被郑重地放置在书案最显眼的位置。马湘云屏退左右,独自对着那玉佩出神。
权力的滋味,如此真实,又如此……冰冷。
“娘娘,”挽月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带着一丝急促,“东宫急报!殿下……殿下呕血了!”
马湘云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缩。
呕血?!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脚步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半步,指尖瞬间冰凉。那个玄色的、倔强而绝望的身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然而,只是刹那的失态。她很快稳住了身形,重新坐了回去,甚至为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透的茶。
“太医怎么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加上风寒入里,伤了肺腑……需好生静养,切忌再动肝火。”
静养?动肝火?他如今被困东宫,与废人无异,还能因何动肝火?是因为得知了她拿到监国玉佩的消息?还是因为……依旧念念不忘蜀国那个身影?
马湘云端起茶杯,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
“传本宫的话,用最好的药,务必治好殿下的病。”她放下茶杯,语气淡漠得像是在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另外,加派一倍人手看护东宫,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打扰殿下‘静养’。”
她将“静养”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是。”挽月低头应下,不敢多言。
挽月退下后,殿内再次只剩下马湘云一人,以及那方冰冷的、象征着无上权柄的玉佩。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玉佩上冰冷的纹路,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刘连城呕血的样子,他该是何等的愤怒,何等的绝望,才会伤及自身至此?
心口那熟悉的、细密的疼痛再次蔓延开来。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冰冷。
他呕他的血,她掌她的权。
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回头。
她拿起一份新的奏疏,摊开,朱笔蘸饱了墨。
笔尖落下,如同命运的判官,再无半分犹豫。
只是那握着笔的手指,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微微地、难以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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