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已经不是清晨的亮白,而是下午那种懒洋洋的金黄。
陶盼弟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抗议,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凑回去了一样,酸软得提不起半分力气。
她动了动,身侧的男人立刻有了反应。
许耀长臂一伸,熟练地将她重新捞回怀里,下巴蹭着她的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餍足:“醒了?”
陶盼弟僵着身体,昨晚那些疯狂又失控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脸颊瞬间烫得能煎鸡蛋。
“金牌技师的服务,还满意吗?”许耀低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她的后背,“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终身难忘的体验?比如,哭着说满意之类的。”
“……”
陶盼弟把脸埋进枕头里,羞得不想见人。
这个男人,精力旺盛得像头牛,花样百出,折腾了她大半夜,现在居然还神清气爽,看起来春风满面。而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压路机来回碾了七八遍,骨头都快散架了。
“说话,”许耀捏了捏她的后颈,“给个五星好评,下次哥哥给你打折。”
陶盼弟终于忍无可忍,转过身,用没什么力气的小拳头捶了他一下:“你闭嘴!”
许耀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桃花眼里全是得逞的笑意:“行,不说了。饿不饿?我让李骏送点吃的过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半。
陶盼弟吓了一跳,她五点还要去厂里上夜班。
“我得走了!”她挣扎着要起床,却被许耀按了回去。
“急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说,“洗个澡,吃点东西,我送你过去。”
四点十分,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电子厂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巷子口。
“我就在这下。”陶盼弟解开安全带,生怕被人看见。
“明早下班我来接你。”许耀侧过身,理所当然地宣布。
“不用,”陶盼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睡在宿舍,很方便。”
许耀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怕同事看见丢你的人?”
“不是,”陶盼弟小声解释,“太张扬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许耀不以为然,“我接我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我……”
“行了,”许耀不耐烦地打断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霸道却又带着点安抚,“就这么定了,听话。”
说完,他倾身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去吧,上班别走神,小心手。”
陶盼弟红着脸,逃也似的下了车,快步朝工厂大门走去,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让她感觉后背都快烧起来了。
接下来的六天,许耀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渗透她的生活。
每天早上七点半,那辆显眼的宾利都会准时出现在巷子口。他不再把车开到大门口,算是对她那点可怜自尊心的妥协。
终于熬到了休息日,陶盼弟准备补一天觉,结果傍晚时接到了许耀的电话。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电话那头,许耀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去哪儿?”
“我一好兄弟,陈云起,家里搞私人聚会,带你去认认人。”
陶盼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我不是很想去。”
“怎么?”许耀的语气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