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做派,让慕容拓和东胡权贵们愣了一下。他们习惯了中原使者要么倨傲、要么谨慎的风格,还没见过如此…油滑随意的。
慕容拓哼了一声,声音洪钟:“刘使者?联邦派你来,是来看我们东胡笑话的?还是来替那嬴政做说客?”
“大王这是哪里话!”刘邦仿佛没听出话里的刺,自顾自地找了个垫子坐下,还示意樊哙陈平也坐,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联邦和东胡,那是唇齿相依的好邻居啊!邻居家有点风吹草动,我们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嘛?”
他拿起案几上的银碗,也不管里面是奶酒还是什么,咕咚喝了一大口,咂咂嘴:“好酒!就是劲儿大了点。大王,不瞒您说,我老刘以前在沛县,也是混市井的,最懂一个道理——和气生财!打打杀杀多没意思,大家一起财,过好日子,那才叫本事!”
楼兰月掩口轻笑,声音柔媚:“刘使者倒是快人快语。却不知,联邦想怎么个‘和气生财’法?”
刘邦放下酒碗,搓了搓手,脸上露出精明商人才有的表情:“简单!我们联邦呢,有钱,有粮食,有盐,有铁!你们东胡呢,有骏马,有皮毛,有草药!咱们互通有无,多好!”
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仿佛推心置腹:“听说北边那些不长眼的冰疙瘩(指冰原蛮族)最近不太老实,抢了大王不少东西吧?哎,真是该死!我们联邦也是深受其害啊!要不…咱们两家联手?我们出钱出装备,你们出人出马,把那些冰疙瘩收拾服帖了,他们的地盘、牲口,咱们二一添作五…哦不,是大王您拿大头!我们只要个商路畅通,怎么样?”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抛出了经济利益,又暗示了军事合作的可能,还将蛮族塑造成了共同敌人。
慕容拓眼神微动,显然有些意动。东胡虽强,但面对愈猖獗且似乎得到某种“助力”的蛮族,也感到压力。联邦的盐铁,尤其是可能提供的精良武器,对他吸引力巨大。
但大将段无涯冷哼一声:“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让我们东胡儿郎去和蛮子拼命,你们坐收渔利?”
“这位将军此言差矣!”刘邦立刻叫起屈来,“我们联邦最讲信誉!这样,为表诚意,我们可以先提供一批粮食和盐巴,缓解大王部族过冬的压力!合作嘛,总要一步步来,建立信任,对不对?”
他一边说,一边给陈平使了个眼色。
陈平会意,立刻上前,操着流利的胡语,开始与慕容拓身边的文臣详细讨论起贸易细节和“可能的”军事协作框架,言辞恳切,条件听起来颇为优厚。
帐内的气氛,在刘邦这番连消带打、利益开道的操作下,竟然缓和了不少。慕容拓和部分权贵开始认真思考合作的可能性。
然而,刘邦表面上谈笑风生,眼神余光却始终留意着那个一直沉默微笑的阏氏楼兰月,以及帐外某些阴影角落。他的痞气和市侩之下,隐藏着极深的警惕。他可没忘了嬴政的暗示,以及张良情报中关于此女与匈奴往来密切的提醒。
“合作…当然好。”楼兰月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柔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只是,如此大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况且,我听说联邦内部,似乎也并非铁板一块?比如…那位刚刚在北边吃了亏的项将军?”
她的话,像一根毒针,轻轻刺破了刚刚营造出的和谐氛围。
刘邦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笑容不变,打了个哈哈:“女人家就是心眼多!项兄弟那是执行特殊任务,吃点小亏很正常,正好磨练磨练嘛!我们联邦上下,对守护者那是绝对拥护,团结得很!”
他端起酒碗,站起身,朗声道:“来!大王,为了我们未来的合作,为了东胡和联邦的友谊,我敬您一碗!愿我们两家,永不为敌,共谋展!”
帐内众人纷纷举碗,气氛似乎再次热烈起来。
但刘邦放下酒碗时,与陈平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清楚,东胡这块骨头,不好啃。暗处的敌人,比明着的蛮族,更危险。
帐外风雪依旧,王帐内的暖意下,暗流汹涌。
刘邦走出王帐,迎着冰冷的寒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变得深沉而锐利。他低声对陈平吩咐:
“派人盯紧那个楼兰女人,还有她身边所有接触过的人。”
“另外,想办法…接触一下那个叫段无涯的将军。这种人,通常不喜欢玩阴谋诡计。”
“这东胡的水,比老子想的还浑。不过…越浑,才越好摸鱼。”
他抬头望向北方,那是项羽活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忌惮,也有一丝同为“逆臣”的微妙共鸣。
“项羽啊项羽,你在北边玩命,老子在这边玩心眼…”
“可别真把命玩丢了…”
“不然,这联邦,可就少了不少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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