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项羽军帐。
“格物院到了?王离也参战了?好!好啊!”项羽听着项庄带回的最新战报,猛地从榻上站起,激动地挥舞着拳头,仿佛那胜利是他亲手取得的一般。肋下的伤口传来抗议的疼痛,他却浑不在意。他左手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贴身藏着虞姬的丝帕,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暖,西域防线稳住,意味着更多人能免于沈无咎的威胁,这也是虞姬希望看到的。
“侯爷!您小心伤口!”项庄连忙扶住他。
“老子没事!”项羽推开他,在帐内来回踱步,虎目之中精光闪烁,“格物院那些奇技淫巧,关键时刻还真顶用!还有王离那老小子,带兵有一套!这下,西域防线算是暂时稳住了!”
他兴奋了片刻,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慢慢停下,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沉思。他摩挲着丝帕,脑海中闪过虞姬临终前的模样——她希望他成为有勇有谋的守护者,而非只会冲锋的莽夫。
“亚父说的对…”他低声自语,“个人的勇武,在这种层面的战争中,确实作用有限。格物院的技术,韩信的指挥,王离的援军…缺一不可。”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战争,并非他以往所认知的,仅仅是主将悍勇、士兵用命那么简单。它涉及到后勤、技术、情报、乃至朝堂上的博弈与支持。他项羽,或许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但要想赢得这场与诡异力量的战争,他需要学会的,是如何与其他的“部件”配合,如何融入整个战争机器之中——这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告慰虞姬,守护她用生命换来的安宁。
这种认知,对他这个习惯了凭借个人武力横扫一切的“霸王”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与成长。
“项庄,”项羽忽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老部下,“去,把范老先生请来。另外…把格物院送来的、关于那些怪物和星纹之力的资料,全都给我拿来!老子要看!”
项庄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侯爷!您…”
“少废话!快去!”项羽不耐地挥挥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仅仅沉浸在愤怒和不甘中了。他必须学习,必须了解他的敌人,必须…为那可能到来的、只有他才能胜任的“时机”,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是他对虞姬的承诺,也是他作为联邦武安侯的责任。
东胡边境,五市监衙署。
刘邦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看着手中刚刚收到的、来自启明城的批复文书,脸上乐开了花。
“嘿嘿,嬴政这小子,还是识相的嘛!”他抖着手中的文书,对陈平得意道,“看到没?咱们这‘忧国忧民’的折子一上去,他不仅准了咱们扩大边境贸易的请求,还额外批了一笔‘协防经费’!这下,咱们在东胡的根基,可就更稳喽!”
陈平微笑着拱手:“沛公英明。此乃借力打力,顺势而为。如今联邦重心在西,对我等着实宽松了不少。不过…”他话锋一转,低声道,“西线战事虽暂时稳住,但隐患未除。据黑冰台内部流传出的些许消息,那黑色沙暴背后的东西…恐怕非同小可。”
刘邦闻言,小眼睛眯了起来,露出狐狸般的狡黠:“哦?连黑冰台都觉得棘手?那看来是真有大家伙了…平子,你说,要是西边真顶不住了,嬴政会不会…把项羽那头猛虎再放出来?”
陈平沉吟道:“未必没有可能。项侯爷勇武冠绝联邦,若真到了危急存亡之秋,守护者恐怕也顾不得许多了。”
“嘿嘿,那就有意思了!”刘邦搓着手,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到时候,咱们就好好看看,是嬴政的帝王心术厉害,还是项羽的霸王之勇无匹!这潭水,越浑越好啊!”
西域,疏勒河防线,临时格物院营地。
腹朜和公输哲站在一台不断闪烁着各色光芒、出低沉嗡鸣的复杂仪器前,仪器上方,一道由能量构成的光屏上,正显示着黑色沙暴内部那混乱而庞大的能量流图谱。
“能量源头…还在沙暴深处,而且…似乎在移动!”公输哲指着图谱上一个不断变换位置、亮度极高的核心光点,语气凝重。
腹朜眉头紧锁:“不仅如此…你们看这些能量逸散形成的怪物,它们的结构虽然粗糙,但其能量运行模式,似乎…在模仿我们联邦的军阵?!”
光屏上,代表不同怪物的光点,隐约呈现出某种粗糙的、进攻与防御的配合态势!
一直沉默旁观的韩信,瞳孔骤然收缩!
“模仿…军阵?”他冰冷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你的意思是…那沙暴背后的存在,不仅在制造怪物,还在…学习我们的战争方式?!”
一股比面对千军万马更加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在场所有人的脊梁。
沙暴深处,那幽蓝的核心光芒,仿佛一只缓缓睁开的、充满了恶意与求知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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