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端着一碗新煎好的汤药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家侯爷,竟然真的在埋头看书?!
“侯爷…药好了。”项庄小心翼翼地将药碗放在案几上,目光扫过那枚香囊,动作不自觉放轻了几分。
项羽头也没抬,只是摆了摆手:“放着。”他的目光依旧黏在卷轴上,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似乎在模拟某种能量运行或者怪物的攻击方式。
“侯爷,您…您真的在看啊?”项庄忍不住问道。
项羽这才抬起头,揉了揉有些胀的太阳穴,呼出一口浊气:“不看不行啊…亚父说得对,老子以前太依赖这身力气了。西域那些鬼东西,光靠蛮力砍,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得知道它们怕什么,怎么来的,才能从根本上弄死它们!”
他指着卷轴上一副描绘着“腐蚀影子”能量结构的图谱:“你看这玩意,格物院说它们本质是一种高度凝聚的阴性能量,惧怕阳刚炽烈之力。老子以前就知道用戟砸,要是早知道,凝聚霸王罡气化作纯阳之火,效果肯定好得多!”
他又翻到关于“骸骨巨兽”的记录:“还有这些骨头架子,核心驱动在于头颅和脊椎连接处的能量节点,雷火符能炸毁节点,老子的投矛要是灌注罡气,精准打击,效果也不会差!”
项庄听得目瞪口呆,他家侯爷不仅看了,竟然还真的看进去了,甚至开始举一反三?!更难得的是,侯爷提及虞姬遗物时,眼中虽有怀念,却已无往日的悲恸,多了几分向前的力量。
“侯爷…您…您这是开窍了?”项庄讷讷道。
项羽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目光落在那枚香囊上,语气柔和了些许:“不是开窍,是以前太蠢!总觉得自己拳头硬就行,现在才知道,打仗不光是拼命,还得用脑子。守住这天下,才对得起那些盼着安稳的人…”他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但项庄知道,他口中“盼着安稳的人”,定然包括虞姬。
他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翻涌的情绪:“行了,少废话!再去给老子找些关于能量本质和阵法协同的卷宗来!老子就不信,啃不下这些硬骨头!”
看着重新埋卷宗中的项羽,项庄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侯爷,似乎和那个只知道冲锋陷阵、快意恩仇的霸王,有些不一样了。挫折与失去让他沉淀,对故人心愿的守护,让他褪去了浮躁,显露出内里更为坚韧、也更具担当的模样。
东胡,五市监衙署后堂。
刘邦听着陈平带来的关于西域最新战况的分析,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学习模仿?移动源头?嘿嘿,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刘邦咂咂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幸灾乐祸和精明算计的表情,“嬴政现在怕是焦头烂额了吧?既要应付西边那打不死的鬼东西,又要防着内部有人趁火打劫…”
陈平微笑道:“沛公所言极是。此乃天赐良机,我们或可再进一步。”
“哦?平子有何高见?”刘邦凑近了些。
“我们可以暗中散播消息,将西域战事的‘严峻性’和那未知存在的‘恐怖性’,稍微…夸大那么一点点。”陈平压低声音,“尤其是要强调,联邦可能需长期陷入西线战争,无力东顾…这样一来,慕容拓那边,对我们是否会更加依赖?我们是否能借此,拿到更多…比如…矿产开采权?甚至…少量驻军的许可?”
刘邦眼睛猛地一亮,拍案叫绝:“妙啊!平子!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就这么办!把水搅浑,咱们才能摸到更大的鱼!对了,给项羽那边…也稍微透点风,就说西线危急,急需猛将,但朝中有人阻挠…嘿嘿,给他那还没完全熄灭的火堆里,再添把柴!”
西域,格物院临时营地。
夜色深沉,沙暴的咆哮似乎永无止境。腹朜和公输哲依旧守在仪器前,试图从那混乱的能量流中找出更多规律。
突然,仪器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光屏上,代表能量源头的那个高亮光点,猛地停止了移动,紧接着,亮度急剧攀升!一股强大而冰冷的扫描意志,如同实质般,瞬间扫过整个防线,扫过格物院的营地,甚至…仿佛穿透了营帐,落在了韩信、腹朜、公输哲等人的身上!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自灵魂的战栗!
“它…它现我们了?!”公输哲失声惊呼。
腹朜大师脸色煞白,死死盯着光屏上那仿佛化作了一只冰冷瞳孔的能量源头,声音干涩:
“不…”
“它不是在现我们…”
“它是在…‘看’我们。”
“这只沙暴深处的‘眼睛’…”
“…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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