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根西瓜藤是从死者鼻孔里长出来的?"刘邦瞪大眼睛,手里啃了一半的西瓜突然不香了。他褐衣上的机油迹在白虎殿的星光下格外显眼,整个人僵在原地。
全息投影上,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静静躺在瓜田里,一根翠绿的西瓜藤从他的右鼻孔蜿蜒而出,藤上还挂着个小西瓜,画面诡异得让人头皮麻。
公输哲的机关义肢在控制台上轻点,放大图像:"确切地说,是藤蔓穿过了鼻腔通道。根据西瓜日生长度推算,这根藤已经在里面长了七天。"
韩信面前的hud快滚动着数据:"死者脚底无泥土,说明是被移尸至此。但瓜藤的生长轨迹显示,尸体被放置时,藤蔓就已经开始生长了。"
"也就是说,"嬴政沉声道,星纹劲装衬得他神色格外凝重,"这不是第一现场。瓜田,只是凶手的展示区。"
张良轻抚玉圭,改良汉服上的星纹仿佛也黯淡了几分:"更麻烦的是,这个案子已经在民间传开了。弹幕上都在刷西瓜成精、吃瓜吃到真·瓜人。"
项羽猛地站起,肩甲兽随之震动:"管他什么精怪!某家这就去把那片瓜田翻个底朝天!"
"项元帅稍安勿躁。"冯劫墨色常服上的宪法暗纹在灯光下流转,"这次,我们要换个方式查案。"
晨雾还未散尽,十二岁的小豆丁站在瓜田里,小脸煞白。他颤抖的手指指着那片异常茂盛的西瓜藤:"我、我就是想看看哪个瓜熟了结果、结果"
都察院法家程邈蹲在尸体旁,仔细检查着:"男性,四十五岁左右。赤脚,但脚底很干净。"
农家稷下翁抓了一把泥土,在指尖捻开:"这土不对劲。偏酸,ph值估计在左右。"
不远处,财政监察司的陶立正拿着便携秤,挨个称量西瓜的重量:"这片地的瓜普遍偏小,但藤蔓特别旺盛。像是营养被抢走了。"
消息传回白虎殿,嬴政立即做出决定:"瓜田继续开放,但划定观察区。让百姓亲眼看看,制度如何在泥巴上运行。
项羽带着士兵赶到合作社时,第一个挑战不是凶手,而是泥土。
"噗叽——"
他锃亮的军靴刚踏进瓜田,就深深陷进了泥里。
旁边正在整理滴灌管的老农忍不住笑出声:"将军,您这一脚,可踩坏我三根滴灌管咯!"
项羽黑着脸,在士兵们憋笑的目光中,换上了合作社提供的雨靴。可惜最大的码数对他来说还是太小,后脚跟完全露在外面。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将军蹩脚杀!"
"这后跟,比我的人生还突出!"
"求同款雨靴链接!"
韩信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棚里,将西瓜成熟分布图和灌溉时间表叠加成热图:"有意思。尸体周围八米内的瓜,糖度普遍低一度。而且案时段,这片区的水阀被手动关闭过。"
冯劫启动了"泥土微监察"机制。都察院只派出两人,其余全部聘请当地瓜农当临时监察员。
"量个瓜也能当陪审?"一个老农笑着接过尺子,"可以可以,工钱怎么算?"
"按日结,包午饭。"冯劫难得地露出微笑。
农家稷下翁带着几个临时监察员,仔细测量着藤蔓长度和西瓜周长。
"授粉后十四天,"稷下翁指着瓜柄上的黄色标签,"按这个推算,尸体是七天前被放进来的。"
公输哲的检测有了新现:"土壤中的酸性来自草酸钾,是合作社用来催甜的肥料。但这里的用量明显过度了。"
在合作社技师阿禾的工具房里,调查人员找到了草酸钾包装袋,袋口有新鲜的剪痕。
更关键的是,尸体脚底现了"椰糠碎"——这是育苗基地特有的基质,与合作社使用的稻壳完全不同。
"育苗基地的监控在案当晚被瓜叶遮挡。"兵家武侯谦报告道,"叶片背面有手工折痕,是有人故意掰弯的。"
名家谈天衍仔细核对着实验记录:"实验组b应该有十株,现场只有九株。少的那株标签,出现在了尸体所在的这株上。"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技师阿禾。
项羽穿着那双不合脚的雨靴,走到阿禾面前。他每走一步,雨靴就出"噗叽"一声。
"你的鞋,"项羽盯着阿禾的运动鞋,"四十二码,鞋底花纹与育苗基地的泥道完全吻合。"
阿禾紧张地擦了擦汗:"我、我经常去基地取材料"
"噗叽!"项羽猛地跺脚,雨靴出响亮的声音。全场顿时安静了三秒,随后爆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谈天衍接过话头,开始他的逻辑快问:"为什么把实验组b的标签移到尸体这株上?"
"我、我想让实验数据完整"阿禾结结巴巴地说,"少一株会被扣绩效"
"所以你就用人来凑数?"谈天衍的声音陡然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