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孟铁柱突然狂笑起来,声音粗哑,打断了管事的话。
他纵身跃下擂台,落在宋文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谁要娶这母老虎?老子就是来砸场子的!宋家不是自诩名门望族吗?连个能打的都没有,真是笑死人了!”
说完,他不再看脸色惨白的宋文慧,大摇大摆地推开人群,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嗡嗡响起,有人同情宋文慧,有人则在嘲笑宋家丢了脸面。
宋文慧被丫鬟扶着站稳,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猛地推开身边的丫鬟,右手一扬,“铮”的一声,腰间的佩剑被拔了出来,剑尖直指地面,寒光凛冽。
“我宋文慧今日受此大辱,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还辱没了宋家的门楣,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她声音颤抖,却带着一股决绝,说完便横过剑身,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林大伟原本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观,他初来乍到,不想多管闲事,可眼见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在眼前消逝,还是暗叹一声“麻烦”。
他手指微动,一缕微弱却凝聚的气劲从指尖弹出,如同一道无形的箭,精准地射在宋文慧手中的剑柄上。
“叮”的一声轻响,宋文慧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绣女剑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青石板上。
“谁?!”宋文慧又惊又怒,猛地抬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很快就锁定了站在不远处的林大伟。
她认得林大伟——刚才这人一直站在台下,可她从未见过这张脸,显然不是城里的人。
宋文慧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快步走到林大伟面前,剑尖直指他的胸口,语气带着怒意和不甘。
“是你多管闲事!我宋文慧的事不用外人插手!要么你上台打败我,证明你有资格管我的事,要么就站在这儿,看着我死!”
林大伟皱了皱眉,他对这场比武招亲、对宋文慧的死活都没兴趣,只想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看都没看宋文慧手中的剑,转身就走,只留下三个字:“没兴趣。”
“站住!”宋文慧见林大伟竟如此轻视自己,怒火更盛,手腕一扬,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林大伟的后背射去。
这一剑她用了八成力气,若是寻常人,根本躲不开。
可林大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右手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如铁钳般精准地夹住了飞来的剑尖。
剑身剧烈震颤,出“嗡嗡”的声响,却怎么也无法再前进半分。
紧接着,林大伟左手凌空一点,一道无形的气劲射向宋文慧的穴位。
宋文慧只觉得身体一僵,四肢瞬间无法动弹,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有一双杏眼还能转动,里面满是怒火,死死地瞪着林大伟的背影,仿佛要喷出火来。
林大伟两指微微用力,然后轻轻一引,手中的绣女剑便脱手飞出,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噗嗤”一声,直直地刺入了擂台边缘的木柱之中,剑身还在微微晃动,剑柄上的穗子随风飘动。
做完这一切,林大伟没有回头看宋文慧一眼,径直转身,朝着街道深处走去,留下宋文慧僵在原地,还有满场目瞪口呆的观众。
离开擂台所在的街道,林大伟在陌生的街巷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满是疑惑。
这里的建筑风格实在太过混杂,让他越摸不着头脑——街边既有与天极宇宙里地球秦汉时期相似的高台楼阁,朱红的柱子、飞翘的屋檐,尽显大气庄重。
也有唐宋风格的酒肆茶楼,门口挂着写有“茗香”“醉仙楼”字样的幌子,偶尔还能看见店小二穿着古装,热情地招呼客人。
更奇怪的是,不远处竟然还矗立着几座哥特式尖顶建筑,黑色的尖顶直插云霄,窗户是彩色的玻璃,与周围的古式建筑格格不入,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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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林大伟揉了揉眉心,正思索间,一阵嘈杂的喧闹声顺着风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声音里夹杂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还有隐约的哭喊声,听起来十分热闹,却又带着几分压抑。
林大伟循着声音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一处宽阔的广场。
广场上挤满了人,中央搭着十几个一人多高的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衣衫褴褛的人,他们有的面黄肌瘦,有的身上带着伤痕,眼神里满是麻木和绝望。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站在笼子旁,他穿着黑色短打,腰间系着一条宽腰带,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扯着嗓子吆喝。
“上好的奴隶!不管是看家护院、端茶倒水,还是暖床叠被,应有尽有!品相好的只要五百虚空币,便宜的两百就能带走,走过路过别错过啊!”
壮汉的吆喝声粗俗又刺耳,周围有不少人围在笼子边打量,偶尔有人停下来和壮汉讨价还价,语气随意得像是在买卖一件普通的物品。
林大伟看着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泛起一阵不适,本想绕开广场继续往前走,可目光无意间扫过最角落的一个铁笼子时,却停住了。
那个笼子里关着一个瘦小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身高只到林大伟的胸口。
少年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布衣,上面满是污渍和破洞,头乱糟糟的,脸上也沾满了灰尘,看起来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