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非“奴才”或“小马”。
西门纳兰至今记得那一刻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不疼,小姐,只要小姐开心,我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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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感觉到纯女的牙齿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尖锐的牙印深入皮肤,渗出细小的血珠。
奇怪的是,他竟觉得那疼痛甜蜜无比,甚至偷偷将手臂贴在胸口,珍藏着那圈带血的牙印,直到伤口愈合,留下淡淡的疤痕。
“轰!”酒店窗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将西门纳兰的思绪拉回现实。
虽然只是一瞬,但他的视力远常人,清晰地看到——林大伟穿着宽松的素白长袍,一手搂着虚空纯女的纤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
而向来高傲、连对他都不屑于正眼相看的纯女,竟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脸颊贴着林大伟的胸膛,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从西门纳兰喉咙里迸出来,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哀嚎,震得周围的虚空都微微扭曲。
他双目赤红,泪水混着血丝从眼角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两道狰狞的血痕。
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爆,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云层都吹散,露出背后漆黑的虚空。
“林大伟!我誓杀汝!此仇不共戴天!”
西门纳兰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带着无尽的怨毒与恨意。
“虚空纯女!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我要你跪在我脚下,哭着求我原谅!我要让你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
就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一个沙哑得如同破锣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阴冷:“啧啧啧,真是可怜的孩子,被爱情折磨成这副模样,连尊严都丢光了。”
西门纳兰猛地转身,右手瞬间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剑鞘上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警惕地盯着身后的身影——那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衣衫褴褛,上面满是补丁,还沾着不知名的黑色污渍。
他拄着一根扭曲的黑色拐杖,拐杖顶端雕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散着淡淡的腐朽气息。
最令人不安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眼白,整个眼眶里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西门纳兰的声音冰冷,带着十足的警惕。他能感觉到老者身上散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既不是灵力,也不是真气,而是一种邪恶到极致的能量,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黑牙,牙齿上还沾着墨绿色的污垢,看起来恶心又可怖。
“老朽乃是虚空国主座下,邪恶灵祖是也。今日恰巧路过此地,看到一只受伤的幼兽,在原地舔舐伤口,忍不住想伸出援手,帮你一把。”
他的声音慢悠悠的,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蛊惑力,像是在引诱猎物落入陷阱。
“我不需要帮助!”
西门纳兰怒吼,眼中的恨意更浓,“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让那个贱人回到我身边,否则,任何帮助都没有意义!”
他宁愿回到过去,继续做纯女的“小马”,承受她的打骂,也不愿看到她依偎在别人怀里的场景。
“回到你身边?”
老者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讥讽,“然后继续做她的出气筒?继续被她鞭打、撕咬,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围着她转?你仔细想想,她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你?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平等的人对待过?”
西门纳兰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僵。
老者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剜在他的心上,将他多年来的自我欺骗彻底撕碎。
他想反驳,却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老者说的是事实,纯女从未把他当人看,他不过是她的玩物,是她泄情绪的工具。
“你懂什么!”
西门纳兰最终还是嘶吼出来,声音带着绝望的辩解。
“她打我、骂我,是因为她在乎我!若是不在乎,她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那些皇子公主,她何曾正眼瞧过?只有我,只有我能留在她身边!”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骨头里,像是要通过疼痛来证明自己的“特殊”。
老者摇了摇头,眼中的黑暗更深了。
他抬起手中的黑色拐杖,轻轻点了点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