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右弦虽然醒了,但是江晚和萧祈年并没有立刻回京。这样重的伤,还是再观察几日比较好。
顾神医休息好后倒是先告辞了,江晚问其原因,他言明此番出来是为了去初元城的一个老友那里寻一味药。
“药可寻到?”
“寻到了。”说着,顾神医便要从随身药箱里取出给江晚看,哪知江晚却摆了摆手:
“我就不看了。”
言罢她又认真道:“若是有需要,尽可往京城去信。”
“好!”顾神医心中感动,说实话,他家中那孩子的情况还是挺严重的,说不得真的要麻烦江晚走一趟。
可是这个时候江晚再次开口:
“我给您让利一成。”
顾神医:……
顾神医又爱又恨的走了,头也未回。
这死丫头,巴不得把他的养老银全刮走!
“又惹顾神医了?”萧祈年过来时,正遇见背着个药箱子气冲冲往外走的顾神医,甚至都没有理他这个王爷。萧祈年摇头失笑,有时觉得这一对老少的相处之道还是挺有趣的。
“哪有?”江晚眨了眨眼,撇清关系:“你可莫要冤枉我。”
“嗯,是我的错。”萧祈年笑着坐下饮茶,转而问:“你那夜说……修为不得寸进?”
那夜,指的是他们来时的路上。
江晚与他是实打实的打坐了一夜,他觉得还不错,但是江晚却毫无收获。
提到这个,江晚就有说不出的郁闷。星竹道长弥补给她的丹药,她用了,且还用了不止一两枚,但是……
江晚随手从魂戒里捞出一柄玉如意,没有可以收敛自身的气息,但那柄玉如意纹丝不动、完好无损。
“看到没?”江晚叹息,玉都不碎了。
“可是有什么原因?”萧祈年问。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江晚冷笑了一声,刚想说她这是被天道限制时,就听见外面晴天白日的忽然降下一道雷。
江晚心下冷哼:怎么?敢做不给说?你要是真行,你倒是把这禁制给她解开啊!
“呲~”微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极轻极细,可江晚却惊愕的现她手上那柄温润的玉如意裂开了一道道细纹,一股儿精纯的清灵之力自掌心的皮肤主动钻入体内……熟悉的感觉,它回来了。
“晚晚?”萧祈年眼睁睁地看着江晚手上的玉如意,从完好无缺到片刻间湮灭如粉末,满是惊讶。多久了,他都没再见过这样的场面?
江晚下意识的攥了攥那把粉末,忽感体内真气如泉涌般乱窜,匆忙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消失在原地。
先前磕的丹药,后劲它真大!
泛着黄天际狂风骤起,沙砾被无力的卷起,于天地间逐渐形成一道褐色的漏斗状巨柱,巨柱间若隐若现的闪烁着雷鸣电闪。
“怎、怎么回事?”青蛇翠儿紧贴着岩峋的本体,望着远处的异象突起,吓得不行。
岩峋不语,伸手扯住蛇身,想把她从自己的本体上拉下来。奈何那蛇就像个牛皮糖似的死死扒着他的本体……抠都抠不下来。
“她、她是要化形了吗?”她不是那等没见识的蛇,听说化形时就会天显异象、雷鸣阵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