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爷爷!安爷爷!快开门!是我,安禾!”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哭腔。
门几乎是立刻被拉开了一条缝,安道成清瘦而警惕的面容出现在门后。
当他看到门外是气喘吁吁、丝凌乱的韩安禾时,脸色骤变。
“安丫头?!你怎么……”
“安爷爷!”韩安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因为急促和紧张而颤抖,语极快,“来不及解释了!求您救个人!是个军人,他受了很重的枪伤,失血过多,现在在我那儿昏迷了!村里大夫不在,老村长同意了,求您快去救救他!”
她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安道成耳边。军人?枪伤?老村长同意了?
几个信息瞬间在安道成脑中闪过,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和特殊性。
看着韩安禾那濒临崩溃的哀求眼神,他没有丝毫犹豫。
“别慌!我拿药箱!”
安道成转身回屋,动作迅捷地从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拿出一个用旧布包裹着的小木箱。
那是他即使身处逆境也拼死保下来的,装着银针和一些珍贵药材的宝贝。
他甚至来不及多穿一件衣服,只抓起那件韩安禾送的、打满补丁却厚实的棉袄套上。
“走!”他拉开门,神色凝重而坚定。
安道成年纪大了,脚步却不慢,韩安禾搀扶着他,尽量选择最隐蔽的路径,两人都绷紧了神经,警惕着可能出现的任何目光。
幸运的是,大年初二,大部分村民要么在家招待回门的闺女,要么还在走亲访友,村路上人影稀疏。
他们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东院知青点。
老村长早已等在那里,看到安道成,两位老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村长重重抱拳:“安先生,大恩不言谢!”
安道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目光直接投向炕边地上倚靠着昏迷不醒的段俊安。
当他看到那狰狞的伤口和苍白的面色时,眉头紧紧锁住。
当他剪开那被血浸透的临时绷带,看到那狰狞的枪伤时,饶是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失血太多,伤口有感染迹象,必须立刻清创缝合!”安道成声音低沉而果断,“热水,剪刀,酒,越多越好!干净的布!”
“有!都有!”韩安禾立刻应声,和老村长一起迅行动起来。
她将之前准备好的热水端来,又找出韩安珩偷偷藏起来的高度白酒,以及所有能找到的干净棉布。
屋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安道成挽起袖子,用酒仔细清洗双手和器械,眼神专注而锐利。
他先是用银针封住段俊安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减缓出血,然后利落地清理创口,剜除少许被污染和坏死的组织,动作又快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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