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强行压下心底被勾起的波澜:“算了,不劳烦国师大人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算不上笑意的弧度,语气疏淡,“我凡心未了,六根不净,实在不是那块料,听了也是白白浪费您的时间。”
这话里的拒绝和划清界限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忘尘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
他沉默了片刻,才重新抬起眼:“云施主自在随性,甚好。”他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稳,却似乎比平时更低沉些,“若是施主日后还想听,随时可来净心寺寻贫僧。贫僧……一直在。”
“好,谢谢国师大人。”云栖答得飞快,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忘尘其实还想问她——
究竟是从何处得知“明衍”两字?
这个名字,早已沉寂了五百年。
尘世无人知晓,史册未有记载,连同与之相关的所有过往,都该彻底湮灭了才对。
而且她唤出这个名字时的语气,那般的自然,那般的……熟悉。
所以他很在意。
可是她此刻的态度……
忘尘已经清晰地看出了她的疏离。
从那日战场终结,执渊在她怀中消散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就有了这种微妙而坚决的变化。
就像现在——
她不再笑嘻嘻地同他说话,甚至连目光相接,都会有意避开。
这种刻意的疏离像一根丝线,缠绕在忘尘心口,隐隐牵扯出陌生的涩意。
他不敢追问,也不便纠缠,更害怕惹她更厌烦自己。
于是主动开口道:“夜色已深,贫僧先行一步,云施主也回去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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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合十一礼,不再停留,转身沿着宫道缓缓离去。
那修长的背影渐渐融入沉沉的夜色里,竟无端显出几分寂寥来。
云栖站在原地,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小轮子,都是你主人害的。”
“啊?”小轮子懵懵地应声。
“这么合心意的长相,这么好的性子,念经的声音还是最好的催眠曲……”云栖慢悠悠地往宫外走,心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就这么没了……”
小轮子立刻同仇敌忾:“对!都是主人害的!”
“……我眼睛是不是不太行?为什么会认错人?”
小轮子瞬间噤声。
这个问题它可不敢接,毕竟当时它也是投了“忘尘”一票的。
云栖啧一声,又自我开解道:“不是佛修也好。真要是跟忘尘扯上点不清不楚的,光是想想……就满满的罪孽感。”
那种玷污圣洁、引人堕落的罪过,她可不想背负。
“倒是执渊……”她喃喃道,唇角不自觉地带起一点极淡的笑意,“他是魔尊,可除了那身魔纹和嚣张的气场,其他地方……还真不太像魔。”
比起记忆里那些逮着机会就爱亲亲贴贴、黏黏糊糊的明衍。
这位魔尊嘴上说得轻佻,实际行动却规矩得近乎笨拙,连抓个手都生涩得很。
可惜……
云栖跟他没来得及多接触。
但直觉告诉她,执渊的那些外在表现,恐怕大半都是伪装。
至于他内里藏着什么?
还得等再见面,才能弄明白……
云栖心里那点刚被压下去的复杂情绪又翻涌上来,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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