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忘尘驾着一辆朴素的马车过来,上面载着他所需的物品。
云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抱臂而立的执渊:“你要不去帮帮忙?”
“嗯。”执渊什么都听云栖的,立刻迈步过去。
当他掀开车帘,看到里面不仅有几套换洗衣物,还有蒲团、经卷、香炉等时,忍不住压低声音,对着忘尘冷嗤:“你管这叫‘小住’?搬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忘尘并未接话,只是朝着正躺在竹制摇椅上小憩的云栖,微微颔:“云施主,贫僧打扰了。”
“你随意便可。”云栖打量他两眼——
忘尘还是那副圣人模样,看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仿佛选择住到这里来,真的只是为了寻一处清静之地修行。
她甚至怀疑,当初分裂之时,那些鲜活的七情六欲是不是全都分给了执渊。
所以才让忘尘变得如此……情绪匮乏?
这么一想,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以后,她只要确保忘尘性命无忧。
而忘尘也能继续安安稳稳地修行他的佛道……
房间很快布置妥当。
云栖特意去看了,现里面俨然是一个缩小版的禅房,陈设简单却透着熟悉感。
她仔细回想,才记起这布置与当年在军营时,为忘尘临时准备的那间禅房,竟有八成相似。
只是这间地上多了柔软的毛毯、蒲团坐垫,甚至还有一个素净的枕头,倒是看着一点也不清冷。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
起初,忘尘仍是每三日过来一趟,为执渊诵经加固封印。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出现的频率逐渐增加,从三日一次变为两日,再到几乎每日都会前来。
直至两个月后,他已经自然而然地常住在这里。
而这期间,云栖就经常跟着执渊,蹭催眠曲听。
忘尘始终恪守规矩,从不多言,更会在察觉到云栖与执渊有任何亲密迹象时,便提前悄然避开。
他除了与执渊一同打理院中杂事,大部分时间都独自待在禅房中诵经念佛。
如此过了三个月,云栖便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偶尔也会一个人去他房里坐坐,小憩片刻。
执渊将云栖听着经文便能安然入睡的模样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他开始暗自琢磨更多能让她睡得安稳踏实的法子。
无论是寻找安神的香草,还是学着按摩穴道,他都乐此不疲。
……
“嗯……”云栖出一声极其舒适的喟叹,声音带着慵懒的睡意,“就是那里……”
执渊的手掌正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她的后颈与肩胛骨周围的穴位,闻言低声问道:“力道怎么样?要不要再重一点?”
“可以的……就这样,很舒服……”云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力道恰到好处的按压让她浑身放松,又开始昏昏欲睡。
执渊最近都在研习按摩推拿典籍,手法日益精进,力道和穴位都拿捏得极准。
云栖被伺候得舒坦极了,喉间便忍不住溢出哼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