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魔兽山脉,雾气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气息。
明衍赤着上身,血液沿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他刚刚徒手捏碎了一头试图靠近他们居所的魔兽头颅。
温热的兽血溅上他手臂和胸膛的时候,会带来一种畅快感。
他是深渊魔龙,骨子里刻着毁灭与暴戾的基因。
即使心智已然成熟,能够完美掌控力量,但长久不见血腥,不进行必要的“狩猎”,内心深处那股属于龙族的烦躁与破坏欲便会悄然滋生,让他难以保持彻底的平静。
所以,定期清理一下附近不知死活的魔兽,对他而言,是一种维持情绪稳定的必要方式。
明衍那双因杀戮而显现的暗金色竖瞳,缓缓恢复了平常的纯黑。
胸腔里的躁动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泄后的空虚和……急于归巢的迫切。
他走到屋后那条清澈见底的山溪边,蹲下身,仔细将身上的血污冲洗干净。
站起身,水珠从他精悍的躯体上滚落。
他走回那座由他亲手开采山中巨石、一点点垒砌起来的坚固石屋。
屋顶铺着干燥的茅草和宽大的树叶,虽然简陋,却异常牢固,足以抵御山中的风雨。
厨房区域,他早已准备好了早餐——
烤得恰到好处的兽肉,几枚从附近鸟巢里找到的鸟蛋煎成的蛋饼,还有一壶茶水。
将简单的食物放在石桌上摆好,明衍放轻脚步,走向里屋。
里屋的光线有些昏暗,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墨绿色宝石打磨而成的“床”。
这宝石是他某次在山脉深处溜达时现的,觉得颜色很配她的眼睛,便费力弄了回来。
宝石床天然带着一丝凉意,但在上面铺了厚厚的魔兽皮毛缝制的被褥,便只剩下温暖与舒适。
此刻,云栖正在宝石床上沉睡。
她雪白的长如同绸缎,铺散在被褥间,衬得她的肌肤愈莹白如玉。
只是……
那纤细优美的脖颈上,布满了深深浅浅、暧昧不明的红痕,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一直蔓延到锁骨之下。
原本淡粉色的唇瓣也因为昨夜的缠绵,显得有些红肿。
明衍的眼神暗沉了下去,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体内属于龙的掠夺本能再次微微躁动,想要在那片已经留下印记的雪白肌肤上,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气息。
但他终究克制住了。
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她的睡颜。
五年了。
明衍在心中无声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