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公社的灯火依次熄灭,唯有权力斗争的暗火,在看不见的地方越烧越旺。
赤火广场上人头攒动,陈烬站在高台上,声音如洪钟般传遍每个角落。
他描绘着一幅宏伟蓝图——新的水利工程、扩建的学堂、连通各处的道路
台下响起阵阵欢呼,尤其是钱焕章一派的人,叫得最为响亮。
几个新提拔的干部甚至激动地挥动拳头,仿佛这些计划全是他们的功劳。
陈烬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在那一片喧嚣中,他看到了几张沉静的面孔——
赵将站在人群外围,身形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威胁;
徐文专注地记录着工程要点,已经在心中开始计算所需物资和人力;
李厚土抚着花白的胡须,眼中闪着泪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更多孩子能上学读书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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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锁挺直腰板,如同出鞘的利剑,只等一声令下;
秦狼面色冷峻,双手抱胸,目光如刀般扫视着那些喧闹的钱派人员;
雷豹沉稳如山,微微点头,已在思考如何调配兵力保障工程安全;
孟瑶安静地站在记录席,笔下不停,但每一次抬头,目光都与陈烬有瞬间的交汇,带着无需言说的默契。
陈烬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才是赤火真正的脊梁,是在暗流中与他一同默默积蓄力量的忠臣良将。
当晚,核心成员密会于社长办公室。
“今日台下,钱派可谓风光无限啊。”赵将冷笑道。
陈烬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沉稳有力:“诸君,猛虎蛰伏,非为惧犬吠。且让彼辈再猖狂片刻。”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雪崩之时,无一粒雪花能逃其咎。”
众人心领神会,不再多言,但眼中都燃着坚定的火焰。他们知道,最终的总攻正在悄悄酝酿。
与此同时,赤锋队在林枫的领导下,确实变得与众不同。
训练场上,队员们动作整齐划一,喊声震天,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尺子量过。
内务检查时,被子叠得棱角分明,物品摆放分毫不差。执行任务时,效率之高令人惊叹。
但在这完美的表象下,一种无形的压力也在蔓延。
赵老蔫有一次去赤锋队驻地商量农田护卫事宜,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些年轻队员对他恭敬有加,但礼貌中带着疏离,言行举止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赵叔,您这个方案需要先按照标准格式重新撰写,经过三级审批后才能执行。”一个年轻队员一板一眼地说。
赵老蔫搓着粗糙的手掌,讪讪道:“就是派几个人巡逻的事儿,哪用这么麻烦”
“对不起,这是规定。”队员面无表情。
老人摇着头离开时,忍不住嘟囔:“这些娃娃,咋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石锁更是直接找林枫理论过:“林处长,你定的那些规矩也太多了!我的兵现在走路先迈哪只脚都要管,这还打什么仗?”
林枫只是淡淡回应:“纪律是战斗力的保证。石营长,你的思想需要跟上组织的步伐。”
只有林枫的权威在组织中与日俱增。他的每句话都被奉为圭臬,每个指示都被不折不扣地执行。
一天深夜,两个赤锋队队员在哨位上低声交谈。
“你说现在这日子,到底是好了还是累了?”年轻些的队员叹气道,“训练量加倍,连说话都得先想想林处长定的标准,累得慌…”
年长的队员急忙四下张望,压低声音:“嘘!别乱说话!上周三班的小李就因为抱怨了几句,被调去洗茅厕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得百分之百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