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被他这接连的强硬态度彻底激怒,尤其是在看到沈玦那充满占有意味的姿态时,心中妒火与怒火交织。他猛地站起身,借着酒意,竟当着沈玦的面挑衅:
“沈大人何必如此紧张?小王不过是感念夫人辛劳,想表达一下谢意罢了。瞧夫人这醉态,真是我见犹怜……”
他话音未落,沈玦眼中寒光爆射!他猛地出手,一把将已然晕眩的陆明璃稳稳揽入自己怀中。
“王子殿下!”沈玦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请自重!否则,休怪本官……不念两国邦交之谊!”
拓跋弘看着被沈玦牢牢护在怀中的陆明璃,再对上沈玦的眼神,他毫不怀疑,若自己再敢上前一步,沈玦绝对会当场拔剑!
画舫之上,气氛剑拔弩张。拓跋弘脸色铁青:“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沈玦不再多言,打横抱起已意识模糊的陆明璃,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回荡在夜色中:“殿下,好自为之。”
拓跋弘盯着沈玦将那抹浅碧色身影全然拥入怀中的姿态,忽然扬声道:
“沈大人!”他成功让沈玦的脚步顿住,却并未回头。
拓跋弘上前两步,目光落在沈玦紧抱着陆明璃的手臂上:“若小王没记错,陆夫人乃是贵国已故永昌侯世子沈琰的未亡人,论理,该是沈大人您的……嫂嫂吧?”
拓跋弘又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在沈玦耳边继续说道,目光却贪婪地掠过陆明璃因醉酒而晕红的脸颊和微敞的领口:
“沈大人如此紧张,不顾人伦常纲,这般亲密地抱着自己的‘嫂嫂’……看来,这位陆夫人在沈大人心中,果然……非同一般,滋味想必也……”
但他缓缓侧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万年寒潭,对上拓跋弘充满挑衅与恶意的目光:
“她是谁,轮不到你来置喙。”他的目光锐利如刀,警告道:“王子殿下,陆明璃不是你能动的!”
说完,沈玦不再停留,抱着陆明璃,转身大步离去。
拓跋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画舫入口,脸上那恶意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混合着嫉妒与毁灭欲的阴沉。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低声冷笑:
“沈玦……我们走着瞧。如此尤物,本王要定了!”
沈玦抱着陆明璃一路回到别院,周身散的冷意直到踏入内室才稍稍收敛。他将怀中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
陆明璃醉意昏沉,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灼烧得难受。她微微睁开迷蒙的眼,模糊的视线里映出沈玦紧绷的下颌线条,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浓重的鼻息和依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修远……你……你来啦……”
听到她这无意识的、全然信任的低语,沈玦心头那因拓跋弘而起的暴戾杀意,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但随之涌上的却是更深的后怕与愠怒。他拧着眉,一边帮她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一边沉声道:“嗯,我们回家了。”他的手指拂过她滚烫的脸颊,语气带着压抑的责备,“不会喝酒还硬撑?若是……若是出了什么事……”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陆明璃却感受到了。她努力睁大些眼睛,想要看清他,唇边却漾开一个傻气的、带着醉意的笑,伸出绵软的手抓住他的衣袖,断断续续地安抚道:“不怕……有……有你在呢……还,还有青鸾……我……我没事的……”那语气里,带着全然的信赖与娇憨。
沈玦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满腔的怒火像是撞在了棉花上,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对外间沉声吩咐:“来人,准备热水。”
待到沐浴的热水备好,沈玦屏退了侍女,亲自将陆明璃抱入净房。他帮她褪去被酒气沾染的衣衫,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她滚烫的肌肤。
温热的水汽氤氲升腾,渐渐驱散了部分酒意。陆明璃的意识在温暖的水流包裹下,逐渐回笼。她感受到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划过肌肤带来的战栗,脸颊不由得更红了些,只是这次并非全然因为酒意。
待沐浴完毕,沈玦用宽大的干爽布巾将她裹好,重新抱回榻上时,陆明璃已清醒了大半,只是头还有些隐隐作痛,身子依旧乏力。
沈玦坐在床沿,看着她湿漉漉的青丝贴在略显苍白的脸颊旁,眼神恢复了清明。他握住她微凉的手道:
“明日,我便去宫里,想办法把这陪伴公主的差事给你回了。”
陆明璃微微一怔,看向他。
沈玦的眉头紧锁:“拓跋弘此人,心思歹毒,手段卑劣,他明显是觊觎于你。今日他敢公然灌酒,明日就敢使出更下作的手段!我绝不能让你再置身于如此险境!”
陆明璃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也是真的担忧到了极点。她反手轻轻回握了他一下,轻声道:“陛下金口已开,骤然回绝,恐怕不易。况且,事关两国邦交,若毫无缘由地推脱,易落人口实。”
沈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此刻顾不了那么多:“我自有办法。就算不能完全推掉,也要尽量减少你与他接触的机会。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再让他有机会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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