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砚山还真没有证据证明韶彦泽亲手杀了冷知节。
他朝着韩玉章恭敬拱手道:“请大人为冷某做主!”
韩玉章看了他一眼,并不想掺和进。
这个时候,韶彦泽却是上前一步,脸色严肃道:“大人,实际上,在下也想要状告冷相公谋财害命!”
韩玉章看了冷砚山一眼,顿时来了兴趣,他微微坐直身体问:“他杀了谁?”
韶彦泽回答道:“是沈家的沈琼枝!”
沈琼枝?
沈家?
韩玉章眼睛微眯,沈家是那个沈家么?
沈琼枝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仔细回忆,很快便想起来她是原本沈家家主的嫡女,在她爹死后,便嫁给了一个书生。
“有证据么?”他抬眸看向韶彦泽。
韶彦泽点头:“当然有!请大人传召证人!”
“传证人!”
冷砚山则是冷眼旁观,他十分笃定,当初他弄死沈琼枝的时候,只那孙氏在场,之后,那孙氏也被他弄死了。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证明他杀了沈琼枝。
下一刻,他脸上笃定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颤抖着手指着走进来的红色身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来人正是殷夫人,她站在冷砚山旁边,看也不看他一眼,她朝着上面的韩玉章跪服行礼。
韩玉章仔细打量着沈琼枝,一看便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似乎她脚下没有影子?
等等!刚刚那韶秀才说的是冷砚山谋害了沈琼枝。
那么站在这里的沈琼枝难不成是鬼?
“堂下可是沈琼枝?”
“正是民女。”
“你有何冤屈?”
殷夫人目光平静地娓娓道来,把冷砚山当初的恶行公之于众。
韩玉章听完,看向冷砚山问:“你可知罪?”
冷砚山恢复了冷静,他看了一眼殷夫人道:“大人,她是鬼怪,并不可信!”
韶彦泽嗤笑一声道:“既然冷相公觉得她不可信,那么总可以相信自己的侄儿了吧?”
他说着,伸手指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冷知节。
冷砚山看了他一眼,眼睛微眯不为所动。
他朝着韩玉章拱手道:“大人,您是否认可我的想法?难道真的凭借这些鬼怪的三言两语,就要定冷某的罪么?”
韩玉章却扭头看向身旁两人,看到他们微微点头后,便一锤定音道:“冷相公,他是不是你的侄儿?”
冷砚山下意识道:“是!”
“那便好,既如此,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便也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他没有说谎便好。”
韶彦泽若有所思,这两人好像地位有些不同。
冷砚山张口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韩玉章阻止:“冷砚山,你认不认罪?”
韶彦泽只等着冷砚山继续狡辩,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张了张嘴,眼中满是挣扎,嘴巴却飞快吐出一个字:“认!”
说完,他便瞪大眼睛,显然是震惊于自己怎么会这么干脆认下来。
“那好,来人,带下去关押起来。”韩玉章一锤定音道。
“是!”捕头汉子上前领命。
即使冷砚山不愿,但体力上的差距,让他无法反抗只能被带着离开。
之后的事便简单了,韶彦泽一行人在供词上签字后,便离开了府衙。
“周兄,站在韩知府旁边的那两人是什么身份?”韶彦泽小声询问。
周既明听到后,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开口道:“韶兄,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以后遇到的话,离远一点便可。”
韶彦泽见他不想说,也没多问,但心中却有了一点猜测。
大庸朝除了喜瑞帝之外,还有另一位权势滔天的存在,那就是当朝首辅顾晦明,他在暗中死死压制着喜瑞帝,让他像是一个傀儡,只能任人摆布。
听说这位首辅大人手底下有一个和锦衣卫类似的组织天罗诏,遍布整个大庸朝。
他想了想,凑到周既明耳边小声道:“是天罗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