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不甘心,三两下跳上房顶,但还是晚了,那白绫的踪影早已消失不见。
“喵!”他咬牙用前肢在瓦片上拍了一下,决定等这白绫如若胆敢再来的话,一定要它好看!
“下来吧!”韶彦泽看向房顶那个大洞,呼喊起玄曜来。
他可是清楚知晓他的脾气,生怕他因为那白绫的挑衅,就怒气上头跟着离开。
玄曜听到后,不死心再次扫了一遍四周后,确认那白绫是真的不见后,这才怏怏从房顶上跳下去。
“好了,别气了,等会儿给你小鱼干吃。”
韶彦泽摸了摸玄曜的脑袋,安抚了他一句,这才朝着柳明远走过去。
他上下打量一番,便看到了他脖颈上的青紫色,不由皱了皱眉。
“柳兄,你还好吧?要不然我们继续赶路,去找附近的村子,找村中的郎中给你看看。”
柳明远朝着他摆了摆手,沙哑着嗓音道:“不用,晚上赶路太过危险,等明天再找郎中看就行。”
“那好吧,不过,柳兄你的人中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严重。”韶彦泽看着他紫到发黑的人中,开始回忆是什么时候,那白绫伤到了他的人中。
“无事。”柳明远瞪了周既明一眼道。
见此,韶彦泽稍微有些明白过来,意识到了他人中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想来是周既明干的。
他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柳兄,刚刚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被那白绫吊起来?而且,看你那个时候的情况,看起来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柳明远用手慢慢摩挲着脖颈,眼中满是后怕:“我,我梦到了我没能考中,便产生了上吊自杀的念头,还付诸行动了。我现实中被白绫吊起来的时候,在梦中我自己却是主动把脖子放到了白绫上,所以,这才没能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想来你会做这样的梦,应该是那白绫做的手脚。”韶彦泽道。
柳明远微微垂眸,挡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实际上,这样的梦他做过好多次了,只不过没有告诉过他们罢了。
别看他对于考科举并没那么在意,实际上不然。
只不过他知晓自己的能耐,能考中举人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遇到了韶彦泽,在他的帮助下,才能中举。
不然,以他的本事,想要中举,恐怕还得蹉跎上八、九个春秋。
而想要继续参加会试,那根本就是做梦。
不对。
就连做梦,他都不会做。
柳明远心中苦涩,但他依旧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点头:“对!没错!都是那白绫动的手脚!”
他眼神乱飘,看到周既明朝着他翻白眼,想到之前那白绫有些熟悉的模样,心中被压下去的惶恐夹杂着怒意,伸手指着他便指责起来。
“周既明!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随便动这寺庙里面的东西,拿那白绫擦手,他怎么会找上我们?”
周既明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柳明远都能发现的事情,他这样一个和白绫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认出来?
“那,那又怎么了?你凭什么认为那白绫是我招惹过来的?说不定他早就盯上了这里,而且,你说那白绫是因为我才会找上你,这本来就逻辑不通,那他怎么不来找我?”
柳明远一噎,最后,他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懒得和你掰扯!”
说完,就捂着脖子转身离开,而后一屁股坐到了篝火旁,看起来有些色厉内荏。
“切!”
周既明同样如此,他瞥了一眼柳明远,扭头坐到了篝火对面。
“那白绫应是趁着我们离开才钻进来的,我们应该重新检查一遍才对。”韶彦泽道。
“没关系,那白绫太过狡猾,届时我们多加注意便好。”
温研清认真地说,他并不认为是韶彦泽的问题。
“没错,韶兄已经花费精力为我们找到了休息的地方,至于其他一些不伤大雅的小毛病,并不重要。”
一旁的周既明点头:“对对对!都怪那白绫!”
“好了,时间也不早,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身体的疲累,纷纷点头回去各自休息。
而柳明远终究不敢再次入睡,索性便起来陪着韶彦泽一起守夜。
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着放进来的木柴,他眼眸盯着面前剧烈燃烧的火焰,神思不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兄?”韶彦泽喊了一声。
但沉浸在t思绪中的柳明远并没有听到,直到他推了他一把,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韶兄,怎么了?”他问。
“不如你去休息一下?”
“没事,不用。”
柳明远不由想到之前那个十分真实的梦,他不由有些颓丧起来,他捡起脚边一根树枝,狠狠用力折断扔进面前的篝火中。
那几节树枝被剧烈燃烧的篝火吞噬,这让他再也没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心中的酸涩涌上心头,不吐不快。
“韶兄觉得我能否考中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