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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寻求外援破困局（第2页）

“系统以为它在收数据。”我说，“结果它在往外传。”

“所以被清了。”赵勇说，“自洁机制启动，因为它不听话。”

李悦继续分析，突然停住。她把反转波形拉直，拉长，调整对比度。屏幕上的曲线逐渐显现出某种规律——不是随机噪声，而是有结构的图形。

我盯着它，手指无意识在桌面划了一下，又一下。

两道线交叉，画了个圈。

再睁眼，纸上多了个符号：∞和缠在一起，像锁链绕着数字。

李悦抬头：“你又画了？”

“没注意。”我说。

她立刻调出上一张那张纸的扫描件，对比屏幕上的波形。形状几乎一致——同样的交叉角度，同样的弧度，连那个微小的缺口都对得上。

“这不是你画的。”她说，“是你脑子里的东西，跑出来了。”

赵勇盯着图：“这玩意儿，像不像你画的那个锁？”

我没回答。我盯着那符号，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它不是我主动画的。是手自己动的。就像身体在替我记下什么，而脑子被蒙在鼓里。三年前，我在爆炸前夜画过同样的符号，画在实验室的日志本上。第二天，那页纸不见了。现在，它回来了。

李悦把反转波形标红，叠加在b-的正常信号上。两条线，一条正向，一条反向，周期错开小时，恰好对应“第六天”。

“b-不是故障。”她说，“是反抗。它接收了b-的指令，但反向执行了。系统以为它在采集数据，其实它在泄露信息。”

“所以它被抹了。”我说，“但抹不掉物理残留。我们手里这块残片，就是它最后传出来的东西。”

“k的意思是……”李悦低声，“有人改过b-。不是‘猛虎帮’，不是‘暗网联盟’，也不是郑铭。是另一个节点，在系统内部动了手脚。”

屋里安静下来。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还在桌上划。

划一下，又一下。

∞和。

第六天的镜中倒影。

b-反抗了。

那我呢？

我摸了摸太阳穴。头痛还没来，但它在等。小时一个周期，像钟表。每次作，我都忍不住用回忆去看那天的真相。可每次回溯，记忆就越混乱。我开始怀疑，是不是系统早就在我脑子里埋了东西，像病毒一样，等着作。

我不能用回溯。

但我还有手。

还有眼。

还有这块从b-残片里挖出来的钕铁硼磁片。

我把它拿起来，对着灯。边缘有烧痕，像是被高温熔断过，中心有个微小的凹点，像是被高温激光刻过什么，又被磨平。我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指尖传来细微的阻滞感。

李悦接过磁片，放到高倍显微镜下。

她调整焦距，突然停住。

“这里有东西。”她说。

我凑过去。

在凹点底部，显现出极细的刻痕。

不是数字。

不是字母。

是一个符号。

和我刚才画的一模一样。

∞和，缠绕如锁。

李悦屏住呼吸：“这是……标记？”

“是钥匙。”我说，声音哑了。

因为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b-不是被改的。

它是被唤醒的。

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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