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门禁前,低头,右手划过。
灯绿了。
门开。
我们闪进去,贴墙挪。地下二层是指挥室和数据房,郑铭的贿赂账本存在本地服务器,不上传,每月用加密u盘导出,交给周雄处理。
只要拿到原始数据,就能锁死他和周雄的资金链。转账记录、暗账编号、行贿人名单,全在里面。没它,我们拿不出证据;有了它,郑铭的帝国一夜崩。
走廊尽头有脚步,两人一组,来回走。
我靠墙,闭眼。
再启回溯。
画面重现——前一轮守卫开门后,转身往左,钥匙串挂腰右,走五步进值班室。这班人,应该也一样。
我数脚步,等最后一声落地,抬手比“二”。
老陈会意,掏出干扰器,轻轻按下。
走廊灯闪,摄像头红点灭。
我们冲过去,门没锁。值班室没人,钥匙串挂在椅背。
我抄起钥匙,直奔数据房。
门是电子锁,但有物理孔。插钥匙,转动,咔哒。
服务器在墙角,绿灯闪。我拔出u盘,插进去,点拷贝。
进度条跳:o………………
突然,头顶警报灯红。
我一愣。
不是外警报,是内网自检。有人远程触安全协议,系统开始自动清数据。这是郑铭最后防线——一旦检测到异常访问,三分钟内核心文件覆写七遍,彻底销毁。
“还有多久?”老陈盯着屏幕。
“四十秒。”我咬牙,“再有四十秒就能完。”
我拔出干扰器,扔进服务器散热口。高温会让它短路,产生电磁干扰,拖慢清理。这是赌,赌系统被打乱。
………………
走廊脚步密了。
“来不及了。”老陈抓起u盘,拔出来塞我手里,“走!”
“还没完!”
“再不走,谁都带不出去!”
我盯着屏幕,。
够了。
主目录拷完了,剩下的只是日志。意味着账本、转账、关联账户全在u盘里。只要它在,证据链就能重建。
我拔下u盘,关机,熄灯。
我们从后门撤,进应急通道。刚拐弯,前面传来对讲机声,人来了。
老陈推我:“你走,我断后。”
“一起。”
“少废话!”他把u盘塞我内袋,一拳打灭头顶灯,“我引他们往东,你从西梯下去,接应点不变。”
我没再争。他冲出去,故意踢翻铁架,声音炸响。
我贴墙往西,心跳压着呼吸。下到一层,从废弃配电室钻出,外面是后巷。
灰三的车停路口,车门开着。
我钻进去,动。
耳机里灰三说:“灰一脱了,老陈进了东区仓库,他们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