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暗格。”我低声说。
赵勇喘着气:“先别管,任务要紧。”
我点头,继续往前,在离门三米处停下。最后一道防线是激光锁,红光来回扫动,频率极快。硬闯必报警。
我闭眼,再次动“犯罪场景回溯”。
这次回忆的是五分钟前,守卫开门的画面。
记忆浮现:他站在门前,右手输入密码,四组数字,节奏稳定。第一组停一秒,第二组连按,第三组稍慢,第四组结束后立刻后退半步——避免误触警戒线。
我睁开眼,手指已经在面板上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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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一声,绿灯亮了。
门开了一条缝。
赵勇从我背上滑下来,靠着墙喘气:“还有多久?”
“不知道。”我看向门内的黑暗,“但肯定不够我们慢慢来。”
推开门,里面不大,中央立着一台方形主机,表面有几个接口,指示灯缓慢闪烁。墙上挂着老式电流表,指针停在满格。角落堆着几个备用电池组,粗电缆通向地板下的孔洞。
这就是关键。
我正要走进去,赵勇突然伸手拦住我:“等等。”
他指着主机侧面一个小窗口,里面封着一张芯片卡,印着红色编号:re-o。
“这不是主控。”他声音紧绷,“是备份。真正的核心在下面。”
我蹲下检查电缆走向,它们汇成一股,穿墙而过,通向隔壁区域。也就是说,这只是中转站,真正控制系统在另一间房。
可就在这时,头顶警报变了。
不再是单调蜂鸣,而是长短交替的音符,像是某种信号。紧接着,门外传来机械运转声,像是自动装置正在重启。
“他们现了。”赵勇握紧枪,“支援来了。”
我环顾房间,没有其他出口,唯一的门对着走廊,一旦被堵,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但现在退,等于前功尽弃。
我走到主机前,拔出战术刀,撬开外壳。线路复杂,但我很快找到主电源线——一根黄色双芯线,直接连到底座。
只要切断它,至少能让这部分系统宕机,争取几秒混乱。
我抬手就要割。
赵勇突然抓住我手腕:“等等。”
他盯着主机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孔,插着一根细数据线,另一端消失在墙缝里。
“这线不对。”他说,“太细,带不动这么大功率。它是传信号的……实时监控。”
我心头一震。
也就是说,有人正在远程看着我们的每一步。
是谁?
郑铭?七年前伪造死亡证明消失的技术主管?还是周雄?那个表面配合调查,暗地操控证据的副队长?又或是那个只存在于加密文件中的“幽灵”?
我盯着那根线,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他们在看,那就让他们看清楚。
我松开刀,反而把外壳合上,拍了两下,像检查完毕。然后转身对赵勇说:“走,换个地方。”
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慢慢后退。
我们退出房间,关上门,却没有离开走廊。我拉着赵勇藏进拐角阴影里,屏住呼吸。
不到二十秒,远处传来脚步声。
两个穿防护服的人快步走来,手里拿着检测仪。他们在门前刷了卡,门开了。
他们走进去,弯腰检查主机。
我缓缓抽出匕,贴着墙根靠近。
赵勇跟在我身后,动作慢了些,但眼神死死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