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她说。
我点头,转向幽灵。他站着没动,双手垂下,神情平静得诡异。我没犹豫,拿出备用束带,把他双手反绑在背后。动作干脆,不留余地。
他没反抗。
“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再变声,低沉清晰,带着一种久违的真实感,“陈昭,你知道‘共鸣者’协议真正的用途吗?”
我不答。我不需要现在知道。
我一步步走近他。
红光依旧闪烁,像心跳,也像读秒。十七分钟。
赵勇靠在墙边,左臂的布条又被血染红。他抬头看我,眼神疲惫却坚定,嘴唇动了动,无声说了句:“别信他。”
李悦站在我身后,手里捏着那片银色贴片,随时准备出手。她站的位置很讲究,既不会挡住我视线,又能第一时间应对突情况。她是队里最年轻的,却比谁都稳。
我站在幽灵面前,离他只有一步。
“这一次,”我说,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进地里,“轮到我说——你们逃不掉。”
他盯着我,目光冷得像冰。那双眼睛深处,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故事,又像早已看透结局的旁观者。
然后,他的嘴角慢慢扬起。
不是笑,是一种近乎怜悯的表情。
“你真的以为,”他低声说,“你是来阻止它的?”
我没回答。因为我知道,不管他说什么,现在的事实不会变——我们控制了现场,拿到了关键设备,切断了外界联系。只要撑到支援到来,任务就算完成。
可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是来电,也不是消息提醒。
是一条定时闹钟。
四个字:校准完成。
我心里猛地一震。
校准?什么校准?
我赶紧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没有新信息。只有一条系统通知:“后台进程-已完成”,送时间是十秒前。
我想起来了——三天前深夜,我在私人终端运行了一个隐蔽程序,叫“逆向溯源校准”,目的是追踪幽灵组织五年内的所有数据节点。当时只是试试看,没想到它居然完成了。
而现在这条提示意味着——那个潜伏已久的追踪模块,终于锁定了核心源头。
而这个地点,正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密室。
也就是说,这场行动,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抓捕任务。它是“共鸣者”协议自我激活的最后一环。而我,作为唯一拥有“回溯”能力的人,被设计成必须到场的关键变量。
我不是来阻止它的。
我是来启动它的。
幽灵看着我骤变的脸色,轻轻笑了:“你现在明白了?你不是猎人,是钥匙。你每一次回忆重现,都是在为协议注入生物认证信号。而刚才那段回溯……是你最后一次授权。”
我浑身冷。
原来如此。
为什么他们让我接近主控台?为什么让我看到操作过程?为什么u盘会交到我手上?
因为我才是最终解锁的条件。
我的大脑,我的记忆模式,我的神经波动频率——全都被编进了“共鸣者”协议的身份验证机制。只要我在场,并动能力,系统就会判定“合法用户已就位”,进入最终阶段。
倒计时不是警告,是启动倒数。
我猛地转身冲向主控台,手指在熄灭的屏幕上疯狂滑动。电源断了,但底层线路还在运行。我拔出匕,撬开面板,露出一排数据接口。其中一个插着和u盘同型号的接口,空着。
“他们在等第二个u盘!”我吼道,“快找!一定还有备份!”
李悦立刻扑向周雄瘫倒的身体,再次翻查。赵勇强撑着站起来,拖着伤腿帮忙。
五秒后,她在幽灵的袖口暗袋里找到了一枚银灰色u盘,外形几乎一样,只有刻痕排列不同。
“给我!”我伸手接过,毫不犹豫插进接口。
屏幕瞬间亮起,代码瀑布般滚动,最后停在一个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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