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直接跑回去,也顾不得让他们休息了,叫了八个人过来,又背了些货到公园。
他们人一到就接手了张冬来他们的活。
张冬来终于能扒拉口面了,面倒是还没凉,不过有些胀了,但他早就饿了,有口吃的,还是热乎的别提多舒心了,哪还管面胀了没有,是不是不那么好吃。
他呼噜呼噜扒拉着,一会儿就把面吃完了,连汤都喝干净了,连同其他人加入到卖货大部队。
有他那张嘴啊,成交量蹭蹭往上涨。
赵章把控着出货量,发现哪样货少了需要加,就喊人回去拿。
要是没有了,直接说就剩下那些了。
“卖完啦,就最后这么一点了,都是南方货,没了就真没了,俺们不进了,明儿就走了。”张冬来那词儿张口就来,随着他的话最后一点货也给出干净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他们才把东西收一收往回走。
让在宾馆待着的人去买宵夜,赵章在那数钱,围巾就剩下两条了,发圈和夜市那边差不多的直接五毛钱两个卖出去了,出了两包,就剩下一包了。
什么木头翻盖镜子啊,本子笔都销干净了,剩下的一点本子笔是赵章没让拿,让他们带回去,给孩子给侄子侄女都可以。
这一算,晚上卖出去一万一千两百四十七,打破了白天赵章和张来旺的最高销售记录。
哪怕没白天早上总和多,他们也冷静不下来。
又是一万多啊,一万多,这钱咋就能这么好挣呢,难怪那张忠国看着也没咋滴就成村里首富了,原来钱真就能这么好挣啊。
赵章将钱收好,放到放钱的大袋子里。
“行了,都吃馄饨,吃完睡一觉,明儿咱们就回镇上。”
“车票已经买好了,就明儿早上五点,四点俺们就要往那边走。”
众人浑身一振,不知道是因为近乡情怯还是想着明天要回镇上卖货,又要大挣一波。
不管如何都化作了呼噜呼噜的吃馄饨声。
带着虾皮,纯肉馅儿的馄饨差点鲜掉他们的舌头。
而这一晚也成了他们记忆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过去多久都十分鲜活,心里发烫。
四点就要去火车站,他们三点半差不多就起了,洗漱完退了房,扛着钱和货出去。
这个点很早,但总有早起干活想多挣俩钱的。
赵章他们就找到了这么一个早点摊,吃了早饭,又买了馒头,不是没有肉包子,那个凉了真不一定有馒头好吃。
扛着馒头就赶去火车站了,这个点可没公汽,要走过去。
还好货少了很多,轮流扛也没很累。
到了火车站,火车还没到站,赵章他们跟车站要了热水,捧着搪瓷缸子在那喝。
也不敢多喝,就润润嗓子,暖暖胃。
火车一到站,就往上冲。
他们还没坐下,火车哐当哐当开走了。
这回县里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只有一张坐票,其他全都是站票。
赵章:“那俺就坐了啊。”
张来旺:“大头哥,你坐你坐,你该得的。”
张冬来:“大头哥你辛苦了,谁不让大头哥坐俺张冬来第一个骂回去。”
张来旺:“……”可恶,又输给他了。
乔秋看着坐下去的赵章,所以你就是客气一下?
谁说你老实的?
俺看俺都比你老实。
想起自己之前天降媳妇的事儿,算了,他还能指望啥?
坐着坐久了其实也没那么舒服,赵章就站起来让其他人坐坐,头一个就是张来旺。
张来旺:大头哥就是想着俺,俺还是大头哥最看重的。
一个位子愣是让张来旺坐出了自豪感。
赵章:不知道又脑补啥了。
从省城到县里要一天一夜。
馒头就是这么派上用场的,中午一顿,晚上一顿,下了火车除了站点再去找个早餐摊子吃早饭,吃完了挤公汽回镇上。
镇上不及县城大,但他们镇这会儿有集市,十里八乡的村民都会往镇上去。
毕竟快要过年了,再怎么节省的人这么会儿都要敞开腰包买买买。
赵章哪会待县里啊,再说了县里那些人也看不上尼龙袜,也不稀罕军大衣不是。
下了公汽那他们直奔摆集市的地方,现在差不多八点多,在未来不是刚上班就是还没上班的点,对集市来说却并不早。
好位置都被占了,赵章他们找了找最后找了个空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