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轮,跟味伯去酿味谷。用陶罐聚味,清雾。”
“我,忆,雾隐,守着酿味台。等碎片来,护着小味的碟。”
暗和小味走了。
小味记得妈妈藏东西的地方。
先去巷尾的老酱缸。
缸是粗陶的,半人高,缸口蒙着块破布。
小味踮脚,掀开布,缸底有层干酱渣,褐红色的。
“妈妈说,这酱晒了一百天。”她伸手摸,渣子粘在指尖,“以前沾馒头,香。”
暗蹲下来,掌心的暗能轻轻裹住酱渣。
突然,指尖传来点咸意。
淡的,像雾里的星。
“有了!”小味眼睛亮了,“是酱的味!”
再去街东的老茶铺。
铺门虚掩着,柜台后的茶罐,摆了一排。
小味走到最里面的罐前,罐是锡的,盖着木塞。
“这是爸爸藏的老茶。”她拔开塞子,罐底有几片干茶,黑,“爸爸说,泡着有焦香。”
暗把暗能探进去,茶片动了动。
一丝焦香,飘出来,淡得像风。
小味赶紧用青花碟接,碟底的褐渣,亮了点。
又去北头的老灶台。
灶台是砖石砌的,灶膛里的灰,还留着点灶火的余温。
小味伸手进灶膛,摸出块黑炭。
“妈妈用它烤红薯,甜的。”她把炭递过来,炭上还沾着点薯皮,“以前烤好的红薯,能流糖。”
暗用暗能裹住炭,一丝甜意,透出来。
淡的,却暖。
小味把碟凑过去,碟心的亮,稳了。
晶和轮,跟着味伯去酿味谷。
谷口的雾,是浓的。
白茫茫的,像裹了层棉花。
走进去,连脚都看不清。
味伯举起陶罐,对着雾晃:“以前老伴用它聚味,能引着味走。”
晶用晶壁能量,织了个小罩,把罐裹住。
轮的轮回能量,托着罩子,不让雾沾进去。
味伯倒出花椒,撒进罐里,没反应。
雾还在涌,罩子上的白,越来越厚。
“不行,没活味,聚不了。”轮喊。
味伯叹口气,把罐抱在怀里:“再等等,小味她们会来的。”
晶的晶壁能量,快撑不住了。
罩子的光,暗。
雾里的失味咒,像细针,扎着罩子。
源曦和忆、雾隐,在酿味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