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和小触走了。
小触记得奶奶常去的地方。
先去布坊后院的织布机。
机是老的,木架上还缠着线。
小触伸手摸线,指尖滑过,没感觉。
“以前奶奶织布,我帮她理线。线糙糙的,磨手。”他眼圈红了,“现在……摸不着。”
暗蹲下来,掌心的暗能轻轻裹住线。
突然,指尖传来点糙感。
淡的,像砂纸蹭过。
“有了!”小触跳起来,“是线的触!”
再去街东的旧物铺。
铺里的旧手套,挂在墙上。
是阿触老伴的,毛线织的,指缝补过。
小触取下手套,套在手上。
“以前戴这手套,能感觉到毛线的软,补丁的硬。”他攥紧拳,“现在……没感觉。”
暗把暗能探进手套。
毛线的软,慢慢透出来。
补丁的糙,蹭着掌心。
小触的手,颤了颤:“摸到了!是奶奶的手套!”
又去北头的小木屋。
屋里的衣柜上,放着个布偶。
是小触的第一个布偶,奶奶缝的。
布偶的耳朵,缺了一块。
小触抱过布偶,脸贴上去。
暗用暗能裹着布偶。
布的软,纽扣的硬,突然透出来。
小触的眼泪,掉在布偶上:“是奶奶的感觉!”
晶和轮,跟着阿触去织触谷。
谷口的雾,是浓的。
白茫茫的,像裹了层棉花。
走进去,脚踩在地上,没实感。
像踩在云上。
阿触举起针线包,对着雾晃:“以前老伴用它聚触,针能引着触走。”
晶用晶壁能量,织了个小罩,把包裹住。
轮的轮回能量,托着罩子,不让雾沾进去。
阿触拿出针,想穿线,线碰针,没感觉。
穿了好几次,都没穿进去。
雾还在涌,罩子上的白,越来越厚。
“不行,没活触,聚不了。”轮喊。
阿触叹口气,把针放回包:“再等等,小触他们会来的。”
晶的晶壁能量,快撑不住了。
罩子的光,暗。
雾里的失触咒,像细网,裹着罩子。
源曦和忆、雾隐,在织触台旁。
小触的布偶,放在台上。
忆用意识能量,织了个护触罩,把布偶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