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魂神灯,灭得透透的;灯旁的魂香,没点燃,香灰落了一地。
魂伯摸出个布包,手颤着打开。
里面是块护魂晶,淡紫色的,裂着纹,晶心还亮一点。
“这是老伴传的。”
他用指腹擦晶面,晶心的光,闪了闪,又暗了。
“乱魂雾来那天,我用它护了这小魂铃的铃舌。”
摸了摸铃舌,没锈,却没了往日的凉。
忆蹲下身,意识能量轻轻探进晶。
能量刚触到晶,就像陷进了软雾。
“是乱魂咒。裹着魂,不让它聚。”
她抬眼,指凝魂谷的方向:“要解咒,得找活魂。”
“还得有魂心灯的本源魂气。”
源曦分了组,每说一句都放轻了声——
怕声音惊散了仅存的魂絮。
“暗,跟小魂找活魂碎片。”
“老魂绳、魂绣、奶奶的魂牌盒,可能藏着活魂。”
“晶,轮,跟魂伯去凝魂谷。”
“用老魂铃聚魂,清雾。”
“我,忆,雾隐,守着凝魂台。等碎片来。”
暗和小魂走了。
小魂走得慢,手里攥着魂绳,没敢松。
先去奶奶常待的老魂绣铺。
铺里的魂绣,挂在架上,绣的魂影淡得快没了。
小魂走到最里的绣架前,架上有块没绣完的帕——
帕上该是奶奶的样子,只绣了半张脸。
“这是奶奶绣给自己的魂帕。”
她想摸帕,手刚碰到,就缩了缩——
怕连这点淡影都碰散了。
暗用纯净暗能裹住帕,帕上的半张脸,慢慢亮了点。
小魂再摸,指尖传来点暖:“是奶奶的温度!”
再去街东的魂牌铺。
铺里的魂牌,堆在盒里,没了往日的光。
小魂找到奶奶的魂牌盒,木的,刻着小花。
“这里面是奶奶的魂牌。”
她打开盒,牌上的名,亮了点——
是“兰”字,奶奶的名。
暗把暗能探进盒,牌上的字,更亮了,还飘出点淡影。
小魂把魂绳贴在牌上,绳上的银片,也亮了。
又去北头的老魂灯盏。
盏是陶的,放在窗台上,里面的灯油干了。
“奶奶以前用这盏灯守魂,灯亮着,魂就不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