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贝儿,你觉得我这本《集美白姐》,写得如何?”
刘铭一回头,只见崔静柔浑身通红,头顶冒烟,仿佛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般。
崔静柔嘤咛一声,浑身颤抖地说:
“书写得太棒了,对人性的刻画简直入骨三分,简直给妾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书中的高学士,简直不是人!他身居翰林掌院学士一职,但不学无术,心肠歹毒。
相比之下,这书中的君长暗,虽然是个好人,每日默默耕耘,相信天道酬勤,却被上级欺压,被同僚占便宜,被妻子戴帽子。
而这白莲花,更是可憎可怜又可叹,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没有意识到贵贱阶层有别,竟天真地以为,靠送礼、靠美色便可以改变人生的悲剧,以至于被人白嫖,被高学士反复玩弄,非但没有觉醒,反而自甘堕落,真是气死我了……”
说到这里,崔静柔嘤咛一声,咬牙切齿,浑身剧烈颤抖,竟然气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才自行悠悠醒转过来,气喘吁吁地接着点评道:
“总之,此书充分反映了现实,是对郎君那句诗的最好注解——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之前,我只觉得此诗意境极深,但还不能通解其意!但现在,我明白了!
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的就是集美白姐们的倒影!”
“大宝贝儿,果然还是你最懂我啊!”
“啊!郎君!现在我是白莲花,你是高学士!
“学士,我来了!”
“你的眼眸装满了时间……”
“你的身后拥故事成篇……”
次日中午,刘铭吹着口哨,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将军府。
“话说这大宝贝不愧是集美盟的四大护法之一,果然内力高深,而且那股子媚劲儿,比原版的集美白姐还要媚上百倍!”
“亏得我是武功高强的金吾卫大将军,若真的换成了什么高学士,只怕此刻已经中风而死!”
“哎哟,我的小腰子……又该去有铭堂开几副六味地黄丸了。”
到了府门,刘铭不禁一愣。
只见自家门前,人声鼎沸,车马相连,热闹得仿佛赶集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我家门口改成菜市场了?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呢?”
“阿飞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我克虏伯府左右一百米禁止摆摊吗?”
刘铭不满地嘀咕着,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待走近了些,他才看清,围在府门口的并不是什么摊贩,而是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女,个个手拿拜帖,正与守门的家丁推搡着。
“大将军!我要见大将军!我为他写了《相思·赠刘铭》!
刘铭!我现在就吟诵给你听!
啊
红豆寄春情,粒粒思刘铭。劝君多顾盼,此意最倾城!”
此女重达二百斤,中气十足,一嗓子嚎起来,连隔壁陆家的丫鬟都探出头来张望。
只见刘得禄苦着脸道:
“很好,姑娘,您的拜帖我收了,您请回吧!”
“刘铭我爱你!夫君草……”
那二百斤的巨物一见刘得禄收了拜帖,登时觉得嫁给刘铭有望,不由得激动得高喊起来。
后面的几个女子一见刘得禄收了这女子的拜帖,纷纷怒斥道。
“滚开啦!死肥猪!也不看自己长成什么样子,刘郎怎么会爱你这样的人?”
“是啊,我才是刘郎独宠的女子!”
“让我进去!我给刘郎绣了赤色鸳鸯肚兜!我才是刘郎独宠的女子!”
“刘郎看我一眼吧!”
“嗯?”
刘铭顿时懵逼了。
这都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