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真他妈是粪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刘铭叫过忍火棘,附耳嘀咕半晌,随即大手一挥。
忍火棘惊了。
“狗修金萨玛,这要是能说的话,瓦他西这辈子都回不了扶桑了!”
“火棘,你说什么呢?自从你加入了咱们屠狗帮,你已经是光荣的大夏人了!”
“轰多尼?瓦他西是光荣的大夏人了?”
“是啊,火棘,明天我在有铭堂给你办个医保,生老病死你都不愁了,我再给你个哈集美过日子,你就塌塌实实死在大夏吧!”
“狗修金萨玛,医保是什么东西?”
“啊!这是京师最大的医馆有铭堂新推出的福利政策,你只要每月交二百钱,以后你不管生什么大病,有铭堂都可以免去你治病费用的o!这么好的政策,只针对长安户籍开放,最近都卖疯了!有了有铭堂医保,你就是光荣的长安人了!”
“啊!瓦他西是长安人了!瓦他西明白了!”
忍火棘激动万分,又敲着锣吼了起来。
“咣!咣!”
“米那桑!刚刚我们说完了我们扶桑人的民俗,现在瓦他西来介绍一下瓦他西大几诺天皇!”
“刚才有人问了,忍火先生,你说扶桑人跟小动物都是可以的,你肯定是在胡说!”
“呵呵,瓦他西只能说,还是仁义道德限制了你们这些大夏良民的想象力!”
“别说小动物了,扶桑,有人甚至不放过自己的亲妈!”
围观群众“咦”了一声,吩吩露出鄙视之意。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当今天皇的祖宗,伟大的武烈天皇陛下爹斯!”
“这位武烈天皇在位的时候,大概是你们大夏的南北朝时期。”
“瓦他西听说在北方的突厥,也有父亲死了,儿子娶继母的制度。”
“但是我们的这位武烈天皇,娶的是自己的生母!”
“啊!他大概真的很想常回家看看吧!”
忍火棘和刘铭一唱一和,绘声绘色地说起了武烈天皇逼娶亲母的往事。
将各种细节描绘得活灵活现,极尽夸张侮辱之能事。
围观的长安百姓何曾听过这等“海外奇谈”,笑得前仰后合,场面几乎失控。
“够了!”
馆驿的门再次霍然打开,犬养真刚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指着忍火棘,厉声呵斥道:
“八嘎丫路!你也是我们扶桑人,为何公然败坏扶桑国体和天皇声誉!”
忍火棘得意洋洋地说道:
“犬养先生,你误会了!瓦他西现在已经是有长安医保的光荣的长安人了!毕竟我们大夏有句古话,叫做——席席务者为俊杰!”
犬养真刚气得浑身抖,本想出声辩驳,但随即心中猛然一惊。
“武烈天皇之事,便是在扶桑,也属于皇室秘辛。这个低贱之至的扶桑浪人是如何得知?”
他一见刘铭和忍火棘又在那里嘀嘀咕咕,心下立时了然:
“啊!这扶桑浪人只出了一张嘴,这些事,竟然是刘铭告诉他的!
但是这些扶桑皇室秘辛,自来秘不外传,刘铭又是如何得知的?”
犬养真刚硬着头皮吼道:
“刘蹶厥子!你纵容手下,当街散布此等无稽之谈,侮辱我国体,亵渎我皇族!你……你简直岂有此理!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胡说八道!你休要在此混淆视听,蛊惑人心!”
刘铭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猛地收起嬉皮笑脸,一步踏前,目光锐利地盯着犬养真刚:
“哦?犬养先生也知道讲证据了?那你口口声声说鬼面行刺你们公主,证据呢?除了你们自己的一面之词,可有任何第三方人证?物证呢?刺杀用的凶器呢?公主的伤情呢?”
刘铭陡然提高了提音:
“既然没有证据,你们擅自抓人,就构陷他是金吾卫的兵士,莫非你们是想单方面编造一个行刺的罪名,好故意挑衅我大夏,想借此机会开启两国战端,以满足你们那不可告人的野心?”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分量极重!
犬养真刚浑身一惊。
要知道,足利大岛将军,可是正有此意啊!
足利大岛是扶桑国不世出的人才,一向有鲸吞宇内、一统天下之志。
此行他专门吩咐犬养真刚,要为开启兵衅寻找借口,以观察大夏君臣和军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