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舆论风暴席卷全城之际,苏霓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未署名的快递通知:档案馆签收,寄件人:老张。
她心头微动,抬眼望向窗外。
暮色渐起,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无数双不肯闭上的眼睛。
而在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台老旧摄像机静静躺在木盒之中,磁带标签上写着一行褪色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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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改革·裁员实录第章她一开口,整个系统都抖了三抖(续)
直播信号中断的那一刻,会场内灯光忽明忽暗。
有人低语,有人离席,更有官员脸色铁青地合上文件夹,仿佛刚才那场风暴只是幻觉。
但苏霓知道——它真实生过。
她缓缓坐下,指尖仍抵在平板边缘,像握着一把尚未收鞘的刀。
心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
二十年来,她第一次感到,话筒真正属于人民,而她,不过是那个把话筒递出去的人。
周世钧没有再言。
他盯着屏幕上那条不断攀升的热搜词条,眼神阴沉如墨。
可苏霓已不再看他。
她的目光掠过主席台,落在角落一台不起眼的摄像机上——那是老张亲手改装过的老式录像设备,机身斑驳,镜头却干净得亮。
散会后,陆承安等在走廊尽头。
他没穿律师袍,只一身深灰大衣,站在逆光里,轮廓分明如剪影。
“你打了一场不该由你打的仗。”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可总得有人打。”苏霓抬眼,唇角微扬,“而且我赢了。”
“不,”陆承安走近一步,将一份加密u盘塞进她掌心,“你只是掀开了盖子。接下来,他们会用更隐蔽的方式反扑——行政审查、资金冻结、舆论抹黑……你要准备的是持久战。”
她点头,指节收紧。她从不怕战争,怕的是沉默。
当晚,雨点敲打着窗棂,像是无数人在轻叩门扉。
苏霓推开公寓门,湿冷空气裹挟着记忆扑面而来——门口静静躺着一只旧帆布包,边角磨损,搭扣生锈,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这是她十年前在电视台当临时工时背着上下班的那只包,后来不知何时遗失,竟在此刻重现。
她蹲下身,手指微微颤地拉开拉链。
没有杂物,只有一叠整整齐齐的打印信件,用麻绳捆扎,最上面压着一张泛黄纸条:
“你说不必谢你,可我们得记住第一个敢说话的人。”
她吸了口气,打开第一封信。
“苏姐,我是河南焦作的李桂芳,去年冬天我儿子被工地拖欠工资三个月,包工头耍赖。我照您教的‘五步法’,先录音取证,再上传蜂巢节点,第三天劳动监察就上门了……我现在成了社区调解员。”
第二封:“苏老师,我在广州做外卖骑手,平台突然降权派单少了一半。我把您说的‘留痕—对比—公开’流程走了一遍,晒出数据后,客服当天道歉恢复权限……原来我们也有武器。”
第三封、第四封……来自东北雪原、西南山区、西北戈壁——每一个字都粗粝而滚烫,像煤渣里烧出来的火星。
她一页页翻着,眼底渐渐烫。
这些不是感谢信,是战书。
是千万普通人以笔为枪,向不公宣战的回音。
窗外雨渐歇,晨光刺破云层,洒在桌角那枚蜂巢徽章上,折射出细碎金芒。
她终于起身,走向书桌,打开电脑,新建文档。
光标闪烁,如同心跳。
她凝视着空白页面,良久,指尖落下,在标题栏郑重写下七个字:
《公民记录权法案》草案初稿》
可她没有继续写下去。
而是轻轻合上电脑,将那一摞信件小心摊开,铺满桌面。
清晨的光线温柔拂过每一张纸,照见那些歪斜却坚定的字迹,照见藏在褶皱里的泪痕与希望。
她拿出扫描仪,开始一页一页,录入这时代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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