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规第二次征求意见稿布的当天清晨,苏霓独自走进数据中心。
巨大的环形屏幕亮起,十万条新增上传记录如星辰般闪烁。
每一条都带着地理位置标记、时间戳和原始音频指纹。
有人在凌晨三点录下丈夫家暴的哭诉,有人在田埂上讲述土地流转补偿金被截留的过程,还有一个孩子,在教室后排小声说:“老师说我‘情绪不稳定’,所以不能参加班长竞选。”
她静静听着,指尖轻轻抚过耳机边缘。
林晚轻步走来,递上一台加密录音设备:“有个孩子写了句话,想请您听听。”
苏霓点头。
录音响起,稚嫩的声音带着困惑:
“老师以前说班会要举手才能言,现在我说完一句,班长就按下暂停键记分。我想知道,我说话是为了得分,还是为了让大家听到?”
苏霓闭上眼,许久未动。
再睁眼时,她已转身走向办公室。
陆承安倚在门边,手里拿着刚打印出的新规修订摘要。
“保障个人直接表达权”专条赫然在列,第七款明确写着:“任何组织或个人不得以技术手段强制干预公民自主陈述内容,禁止将表达过程游戏化、评分化。”
他低声说:“他们终于让步了。”
苏霓走到窗前,夜风掀起窗帘一角。
远处城市灯火如织,楼宇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回到了那个命运转折的夜晚——八十年代末,她第一次站上直播台,因原主持人突急病而临危受命。
镜头对准她的瞬间,心跳如鼓,但她昂挺胸,开口第一句便是:“各位观众,现在播报真实。”
那一夜,她没有稿子,只有真诚。
三十多年过去,规则变了,技术变了,但她始终记得,真正的力量从不来自头衔或权限,而是来自那些敢于开口的人。
她看着陆承安,忽然笑了:“你以为他们是让步?”
他挑眉。
“他们是开始模仿我们了。”她语气轻缓,却透着锋利,“真正的威胁从来不是反对我们的人,而是那些学会了我们的语言,却只想把火焰关进玻璃罩里的家伙。”
陆承安沉默片刻,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就让他们看看,源头的火,能不能被复制。”
窗外,城市的呼吸起伏不定。
数据仍在流动,声音仍在汇聚。
而在看不见的网络深处,许文澜团队的技术爬虫正悄然运行,抓取全网公开信息。
一份初步分析报告刚刚生成——
关键词检索结果:“五步法”“火种计划”“直通表达”
关联项目数量:个
地域分布:覆盖个省,集中在东部沿海及中部新兴城市群
行为模式聚类显示:的项目仅保留“陈述—评分”两个环节,无后续反馈机制,亦未开放外部监督接口
报告末尾,一行红色标注静静闪烁:
【检测到异常信号】
多个项目使用高度相似的话术模板与积分激励体系
建议启动深度溯源追踪
屏幕幽光映在许文澜脸上,她指尖悬停在“标记重点关注”按钮上方,迟迟未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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