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脸傲慢,摇下车窗:“我们是执行公务。”
“公务也要合规。”执法队长面无表情,“请打开车厢,例行抽查。”
车厢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金属和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所谓的医疗废料,而是整齐码放着十几个巨大的密封铁箱。
箱体上贴着泛黄的标签,上面用老式宋体字印着——“东仓甲类档案”。
然而,现场没有任何交接清单和转运批文。
“没有合法手续,按规定,先行扣押!”执法人员果断贴上了封条,并按规定流程,当场通知了纪委部门介入调查。
数百公里外,许文澜通过林晚悄悄安装在执法记录仪旁边的微型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箱体侧面的编号和徽记。
她迅调出早年东仓基地的建设图纸和设备清单,经过比对,心跳猛地加:“没错!这就是八十年代为东仓项目专门定制的防潮防磁专用档案箱!真货!”
所有拼图,在这一刻严丝合缝。
苏霓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她拿起电话,声音沉静而有力:“小芸,联络那十位家属,是时候了。”
行动代号——“归名”。
十位曾亲手接过“空骨灰盒”的家属,在同一天的上午十点整,分别走进了自己所在城市的民政局办事大厅。
他们之中,有步履蹒跚的老人,有沉默寡言的中年人,也有脸上还带着稚气的青年。
行动前,他们每人都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是林晚模仿当年的笔迹伪造的,信纸都做了旧,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捧回的盒子是空的,但他还在等你,叫出他的名字。”
这句简单的话,像一把钥匙,捅开了他们尘封三十年的伤口,也点燃了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
他们不再是沉默的受害者,而是为亲人“讨还姓名”的战士。
十个城市的民政局里,十位家属同时递上了内容相同的申请书——“死亡宣告撤销申请”。
这一幕,被事先安排好的偷拍摄像头完整地记录下来,并迅在网络上酵。
一个直击灵魂的话题被顶上热搜:“我们,能不能替那些‘被死去’的人,重新活一次?”
傍晚,喧嚣落幕。
苏霓独自一人回到了空无一人的纪念馆。
晚霞的余晖透过玻璃窗,将那件蓝布衫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缓缓走到展柜前,轻轻推开那扇并未上锁的活门,取出了那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
她将钥匙放在掌心,凝视了许久。
那冰冷的金属,仿佛还残留着三十年前的体温。
突然,整个展厅的灯光剧烈地闪烁了一下,所有监控屏幕瞬间变为黑屏,随即,一行冰冷的白色字符跳了出来:“警告:系统将在分钟后进行安全重启。”
苏霓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她仿佛没有看到那行警告,只是平静地将那把铜钥匙,轻轻贴在了蓝布衫展柜的玻璃内侧。
然后,她的手指在玻璃下方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凹陷处,用力按了下去。
嗡——一声轻微的电流声响起。
整块厚重的防弹玻璃,竟在瞬间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幅实时更新的全国地图。
地图上,一个个微小的红点被点亮,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屏幕左下角的数据在飞滚动:已点亮“记忆角”:个。
实时数据上传率:人分钟。
她的计划,已成燎原之势。
苏霓收回手,最后看了一眼那件蓝布衫,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她迈出脚步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冰面开裂的“咔哒”声。
她猛地回头,只见那坚固无比的展柜玻璃上,就在她刚才按下钥匙的地方,竟裂开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缝。
紧接着,一抹崭新的、比晚霞还要绚烂的蓝色,从那道裂缝中缓缓抽出。
那是一片丝绸质地的带子,迎着从门缝里灌入的微风,无声地、轻柔地飘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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