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为她的“落叶计划”做最后的调试。
“落叶”,取义于“落叶归根”,也取义于“一叶障目”。
随着她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基金会所有数据的备份,开始在一个庞大的私有云系统中,以完全随机的时间间隔,自动进行着匪夷所思的变化:文件名被不断重命名,存储路径被拆分组合,更绝的是,系统中还被植入了海量的、由ai生成的虚假索引干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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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部看,那就像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数字丛林,任何试图强行闯入的人,都会迷失在无穷无尽的岔路和幻影里。
她还编写了一段被命名为“火绒”的隐藏程序。
只有当一组极其苛刻的指令被同时输入时,完整的ai分析模型才能被唤醒。
这组指令,需要同时满足特定的时间(精确到秒)、地点(全球定位坐标)和语音特征(特定人声的声纹密码)三重验证。
任何一环出错,程序都将进入永久休眠。
“我这不是在对抗,”她对着屏幕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轻声自语,“这是在给未来,留下一枚保险丝。”
而在千里之外,赵小芸已经回到了她的母校——一所浸润着百年书香的师范大学。
她没有选择重执教鞭,而是以志愿者的身份,申请加入了校史馆的编纂工作组。
这个夏天,她带着几个历史系的学生,一头扎进了尘封的档案室。
在故纸堆里,她意外地翻到了一本黄的日记,属于年的一位语文老师。
其中一页,这样写道:“今日广播站有女生朗读作文,题目寻常,然其声清越如泉,竟令全班顽童皆安静(原文如此)。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一股微弱的电流从指尖窜遍全身。
赵小芸小心翼翼地将这一页复印,妥善夹进随身的笔记本里。
那个如清泉般的声音和那个拼写错误却异常传神的“安静”,仿佛一道光,照亮了她心中某个角落。
当晚,她打开几乎从未更新过的社交平台,将个人签名改成了:“我不是火种,我只是风经过时,树叶的一次颤动。”
七月的第一个清晨,天光微亮。
苏霓独自一人来到已经闭馆的展览馆。
她走到那面巨大的留言墙前,找到了自己当初亲手写下的那张卡片——“我已成为声音本身”。
她静静看了几秒,然后伸手,轻轻将它取下。
随即,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崭新的、完全空白的卡片,用一枚图钉,按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离开。
门口,负责清扫的阿姨正提着水桶走来,见到她,笑着热情地打招呼:“苏老师!跟你说个事,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有些半大不小的娃跑到我们这儿来,对着外头那面墙录音,神神秘秘的,说是要‘存给以后的人听’。”
苏霓的脚步顿了一下,她回过头,眼里映着初升的晨曦,化作一个温暖的微笑,对阿姨点了点头。
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汇入街道上逐渐多起来的人潮里。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中国西南腹地的一所乡村小学里,早间的广播站响起了熟悉的音乐。
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女孩,扶正了面前老旧的麦克风,用还带着稚气的清脆嗓音说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早上好。现在是‘我们的早晨’时间。今天,第一位给我们投稿的同学说——他昨天晚上,梦见了一棵会写字的树。”
这股无形的风,吹过了城市,吹过了乡野,带着无数颤动的叶片,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林晚完成了对编号库的初步整理。
一切井然有序,所有数据都像沉睡的士兵,静卧在加密的营房里。
她本该松一口气,但一种源于顶尖程序员的直觉,却让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正精确地指向了她最先关注的那三所学校——那三个最初被“审查”拦截,数据被她抢救出来的源头。
这些数据,在她的备份库里,看起来和其他学校的档案没什么两样,同样是庞大的录音文件和文本记录,静默无声。
可林晚总觉得,这片寂静的背后,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它们就像几座过于规整的坟墓,沉默得有些刻意。
她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再次调出了那三所学校的数据包。
指尖在鼠标上轻轻滑动,目光扫过一个个文件的属性信息。
就在她准备进行例行完整性校验时,她的动作猛然一滞。
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像一根看不见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中了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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