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闹钟的铃声一激,方皎皎彻底清醒。
她坐起身收好熏香和枕头,又将闹钟放回空间,而后起身开灯开始在屋内活动。
虽然没睡太久,但好歹有两个小时的彻底睡眠,熬了两天身体和大脑也总算是能见缝插针的休息片刻。
方皎皎缓缓活动着,还没清醒太久,一股比昨天还要猛烈的困意就快攀扯了上来。
她按部就班的开始按照昨天的样子,轮流活动洗脸吃东西抹风油精,用尽能想到的一切手段来抵抗这股困意。
于此同时,困到精神崩溃的短女玩家在狠狠给了自己一刀后,趁着疼痛驱赶困意的空隙,飞快从家里溜了出来。
早上八点,外边的天却是漆黑一片。
原本白天关闭的路灯在黑夜的颠倒下也换了时间开灯,本该这个点就出门买菜上学的原住民们此刻也紧闭门窗安静的待在家里睡觉。
万籁俱寂,社区的路边就连虫鸣狗叫都没了踪影。
短女玩家躲藏在建筑树木的阴影下,快朝目的地移动着。
她一只手绑着绷带,另一只手却牢牢抓着一把匕。在感受到困意再次袭来时,毫不犹豫的用匕给自己来上一刀。
一刀过后,困意再次被疼痛压下。
她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不让血渍滴下,而后抓紧时间继续赶路。边走边停耽搁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来到熟悉的店铺门前。
看着紧闭的店铺门,短女玩家围着周围转了一圈,很快便抛出挂钩从二楼的窗户爬到了屋内。
屋子里黑漆漆的并没有开灯,短女玩家小心挪到墙角,而后掏出手电筒开始检查屋内。
卧室里没有人。
她轻轻推开卧室门来到二楼的其他房间,现整个二楼都没有人在后,心里也不由得有了些异样情绪。
再次调整呼吸又伸手狠狠在伤口上摁了一把驱散困顿,短女玩家握着匕小心走下了楼梯。
收银台后没人,后面的小仓库没人,货架两边更没人。
她不在这儿了。
意识到这点后,短女玩家的脸色骤然灰败了一瞬。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到其他玩家身上,更何况还是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女玩家。
但在接二连三的见过那个女人的冷静从容后,她不知道怎的,总感觉那个女人好似能够游刃有余的渡过这次游戏。
从最开始进入游戏的线索,到后来耳朵里驱散不掉的噪音,再到现在自己有些束手无策的困顿。
她之所以冒险过来,其实心里也是希望能够再次在那个女人身上得到点什么解决办法。
但现在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心里最隐秘角落里的那点儿侥幸也被彻底打破。
没办法,只能自己兜底了。
眼皮又有些开始下垂,短女玩家接连划了好几刀才再次清醒。
看着腿上手上的伤痕,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
这才第二晚,疼痛似乎就有些免疫了。到了后面,又该用什么办法抵御困倦呢?
再加上一直没睡,身体的疲惫也慢慢越来越严重了。这么熬下去,能熬到游戏结束那天吗?
这才,第二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