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皎皎回到办公室,借机扫了一眼已经坐在位置上的另外两个男玩家后,心里也多了几分思量。
她将手里的档案放在桌上,脱了白大褂挂好后来到电脑桌前更改今天的药品。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药品名称,她的脑子里却还在想刚刚的事情。
疤痕男手里骤然消失的技能,他眼里惊愕的表情,还有自己身上明明没到期限却突然消散的绝对防御。
难道,玩家手里的技能在这个精神病院里,根本不起作用吗?
不对,她昨天下午还复制了工牌和白大褂啊。
方皎皎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工牌,脑袋转了个弯儿。
自己派出去探听消息的虫子们也还能用,复制技能也能用。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攻击性的技能才不起作用?
可是,自己的绝对防御也不属于攻击技能啊。
方皎皎一遍遍回想着刚刚的事情,努力找寻着莫名消失技能的共同点。
想到女主任放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和疤痕男一个照面就消失的技能,她隐约感觉抓到了点什么。
是……原住民?
或者,准确来说,是‘医生’。
医生看不见玩家的手环和技能,所以这些技能在她们面前就没有效果。
同理,女主任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绝对防御,所以她的手落下来后自己的绝对防御也就消散了。
而配合着技能张牙舞爪的玩家,自然也就被认定为有精神疾病。
但是……虫领技能和复制技能为什么能用?
因为没被现?
方皎皎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一大半,脑海里的想法也愈加清晰。
看来,玩家们的技能和道具攻击是对这些原住民没有用的。
而且,这些原住民还能免疫玩家的防御技能,破坏她们的技能优势。
只有不被察觉到的侧面辅助技能还留有一丝余地,能够照常使用。
如果是这样的话,被分配到患者身份的玩家只怕要更被动了。
自己当前的处境也不算好。
虽然看起来在女主任面前很得脸,但只要实习期没过,就面临着游戏必然失败的结局。
方皎皎转的飞快的小脑袋瓜骤然灵光一闪,有了个邪门的主意。
如果实习期比较久的话,自己熬一熬,说不定还能在被赶出去之前模仿疤痕男的路子,从医生身份转变成病患身份?
不过,还得明确这条路暂时没有致命风险才行。
刚刚看见疤痕男也被推进了自己查房的那栋楼里,等之后几天趁着查房的时间借机看看情况。
如果真的能行的话,也好多条路子。
思想骤然跑偏,方皎皎煞有其事的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而后这才将关注点转回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上。
那就是,女主任听到她说疤痕男有病时的微表情。
在她嘴里明确疤痕男‘有病’后,女主任是开心的,甚至有些满意。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新增的病人和她开心的点之间,有什么必然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