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
严肃,矜贵,淡漠、忍耐,这些特性是他性格构成的底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
江月如今才会时不时上他的当。
她这回又上当了。
江月抿着唇,再次伸手撩开周颂年的衣服,她警惕地凑近了他,像一只想要拿到猎人手里的松果,却忌惮防备着猎人的小松鼠。
事实证明。
猎人的好心总是要让猎物付出代价,握在手中的松果只是捕获松鼠的陷阱。
周颂年也没有被她砸伤,他只是骗她凑近他。
让她离他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然后猛地抱住了她。
“抓到你了。”
江月听到周颂年得意的笑,低沉暗哑,像是在颤。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抱着她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揉到肋骨里。
“我真想你,月月,我的……”
他似乎在说什么,声音很小。
江月听到他说的好像是珍宝,宝贝,还是灵魂,反正乱七八糟的,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江月抵着他的腹肌推他手没敢抬到胸口,怕他借题挥:“你勒疼我了。”
周颂年笑着说:“月月也会疼吗?”
他又低声问她:“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我总找不到你,在外面有没有受人欺负,我看你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又吃褪黑素了?还是光顾着打游戏没有好好睡觉?”
周颂年不赞同地说:“这习惯真不好,你一没人管着,就不知道爱惜身体了。”
神经病。
江月觉得他现在有点像冷宫里失去了孩子的废妃,神神叨叨的。
而她现在就是废妃手上抱着的布娃娃,被神经废妃周颂年抱着,絮叨他那些陈年旧事。
江月可不吃这一套了。
“周颂年你几岁,一张口跟四五十岁似的,在这跟我追忆起往昔峥嵘岁月来了。”
她翻了个白眼:“收收你身上的老人味吧,我最近过得特别好,要是你不来,还会更好,我还学会打八段锦了呢……”
周颂年抱她抱地更紧了。
活像是邪恶养猫人在强迫他不情不愿,正在挣扎逃跑的猫咪。
江月整张脸都埋到了他的胸肌里,只觉得一阵窒息,挣扎着说:
“周颂年!你再拿胳膊勒我信不信我待会一拳把你打晕过去……”
周颂年叹了口气,没放手:“月月,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不中听。”
“那都是跟你学的!”
病房最外处的门传来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而后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就是周颂年所在的内室门锁被扭开的声响。
“颂年,你没事……”
周泽急匆匆走入病房内。
他前些天忙着应酬,应酬完还要带着不知为何一脸看破红尘的郑惠去接受心理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