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南逸出一声短促的冷嗤,酒杯嗒一声轻放在舷栏上。
“苏助理这祸水东引的本事,玩得炉火纯青。”
“让我哄他?”
“成年人,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苦果自己咽,残局自己收。”
“选错了路,就得自己扛着后果往前走,眼泪和回头路,都是奢侈品。”
“别人的哄慰,救不了自找的难堪。”
他语调平淡,却字字如冰锥,带着上位者冷酷。
不是对晏昀野的嘲讽,而是陈述一条冰冷的生存法则。
苏软心头微凛,面上却漾开笑意。
“晏总真严格。”
话音刚落,游艇轻轻一颤,船身稳稳靠上码头。
晏听南没再看她,只朝码头方向微一颔。
“走了。”
他撂下两个字,听不出情绪,转身率先走向船头。
苏软看着他那挺括冷漠的背影,拢了拢滑落的罩衫,抬脚跟了上去。
刚下游艇,霍思悦就举着烤串冲过来。
塞给她一串滋滋冒油的鱿鱼。
“苏妲己!刚烤好,快尝尝!”
苏软刚接过鱿鱼串,霍思悦就迫不及待开始打探消息。
“你们漂在海上五个小时,都干啥了?!”
“教了会儿海钓,然后……”
她顿了顿,语气坦然。
“我睡着了。”
“啥?!!”
她痛心疾地捂住胸口,一脸暴殄天物的表情。
“姐妹!那可是移动的海景大床房!你居然用来补觉?!”
苏软被她夸张的表情逗乐,推着她往人群外走。
“思悦。”
苏软声音沉静下来,没了惯常的戏谑。
“温晚莞在码头说的,不全算造谣。”
霍思悦一愣。
“啥意思?”
苏软迎着她错愕的目光,将自己和晏昀野那点破事又讲了一遍。
听完后,霍思悦张着嘴,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卧槽?!”
她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都劈叉了。
“你跟我大侄子??真搞过???”
这简直比苏软在游艇上睡大觉还让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