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被吻醒,睡眼迷蒙,只觉颈窝处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她伸手推他,含糊咕哝。
“晏听南,天没亮……”
“饿不饿?”
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格外性感。
苏软一愣,下意识摇头。
“不是那个饿。”
晏听南声音更低。
“这里,还欠着点。”
苏软清醒了些。
“晏听南!你属什么的?”
“属狼。”
他答得干脆利落。
“刚开荤,饿得慌。”
“软软,再喂一口?”
苏软浑身软,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嘴上却硬。
“晏老师教学强度太大,学生承受不住。”
“乖软软,补个晨课。”
晨课内容,激烈又磨人。
再睁眼,天光大亮。
浑身像被拆过重组,酸软得动弹不得。
身侧床铺已空,只余凹陷和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浴室传来水声。
苏软披上针织衫,赤脚走过去,倚着门框。
晏听南背对着她。
深灰家居裤松垮挂在劲瘦腰胯,赤着上身。
他正低着头,手里揉搓着什么。
苏软定睛一看,差点呛到!
他手里揉搓的,赫然是昨夜那条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藕粉色睡裙。
旁边木盆里,浸着素色床单。
正是她禅房里那张,在水中沉沉浮浮。
这画面比昨夜更冲击!
这个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在佛堂里清冷自持的男人。
用他捻佛珠诵经文的手,给她洗睡裙搓床单?
苏软耳根轰地烧起来,又忍不住想笑。
“晏总服务挺到位啊。”
她故意拖长调子。
“洗床单都亲力亲为?”
晏听南侧过身,微微挑眉。
“不然?”
“留证据给人参观?”
“不该我善后?”
真丝娇贵,他大手揉搓得小心翼翼。
苏软心跳漏拍。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配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