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且心安。
那纠缠他许久的头痛和牵引感,早已荡然无存。
“明天我会处理掉慕初霁。”
他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
“让她永远消失在你眼前。”
苏软懒洋洋掀开眼皮。
“别呀。”
她指尖戳他胸口。
“放眼皮底下多好。”
晏听南挑眉。
“嗯?”
“既然她是联合老爷子来的,根子在你家那座大佛那儿。”
“你今天打走,明天他就能把她塞到你床上。”
苏软懒声分析,逻辑清晰。
“不如放在明处,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知己知彼,才能一劳永逸。”
“她想演,观众就我们俩。”
晏听南眸光微动,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他的软软,果然懂他。
这想法与他当初留下慕初霁时的考量一样。
很多想法,他们总是不谋而合。
这种灵魂上的共鸣与默契,远比单纯的肉欲吸引更让他心悸。
他心底那处因抵抗剧情引力而始终绷紧的弦,倏然松了几分。
苏软见他沉默,以为他不赞同,支起上身,认真道。
“而且,今晚我把误会搞清楚了,知道了你的心意和挣扎。”
“晏听南,我不是那种天天泡在醋缸里,逮着点影子就作天作地的人。”
“一个小小慕初霁,还不配让我们自乱阵脚。”
晏听南喉结滚动,心底那片柔软被触动。
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她微肿的唇瓣。
“听你的。”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纵容与骄傲。
落地灯终于寿终正寝,啪一声灭了。
黑暗里,他抱起她。
“回家?”
“回。”
苏软懒懒应声,被他伺候着穿好衣服,动作间难免有些腿软,被他稳稳扶住。
两人收拾妥当,推开休息室的门。
办公室外间,灯光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