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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第3页）

那个深爱信任着自己的女孩死了。

他余光瞥见现实中的少女，却现对方神色清冽平静。

说来也是，带土从来没见过她为哪个男人动容过。

似乎只有宇智波兄弟得到过她一刻青睐，但是、但是……

天幕中的故事就像一场幻梦。

宇智波带土清醒过来后，总不由得为少女态度感到强烈落差。

春奈越是平静冷淡，越能提醒他究竟失去怎样感情的事实，令他心中更痛。

是的，不知为何，明明是另一个未来的故事，带土却对另一个自己的疼痛感同身受。

大概是他们的人生实在过于相似，出现不同的原因只在于那天他没有主动现身。

因而总让他有种惋惜错过的感觉。

带土毕竟已经成熟，那股没来由的哀怆最终还是被他克制住了。

他心中最后的桀骜冷酷，也被爱彻底消融。

无限月读是假的，他的人生是假的，阿飞的目标也是假的。

疲惫与无力感如潮水将他淹没，和天幕春奈一样，宇智波带土不想争斗，也不想仇恨了。

自己在抉择时刻的行为还不能说明他的本心么？

毁灭世界的道路不适合他。

“带土？你现在怎么想？”

身为老师，看出带土态度的软化后，波风水门开口。

听着老师温和的嗓音，带土哑声道：“……无论村子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有异议。我愿意为过往罪行赎罪。”

“我很抱歉，老师。对你、鸣人……还有师母。”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带土声音隐隐哽咽。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哪怕他知道说这句话只会显得苍白无力，但除了性命，他还有什么能赔给老师一家的呢？

带土目光颤抖地看着年轻的金火影。

他也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年纪其实比老师还要大了。

老师在那么年轻的时候便因为他牺牲。

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一家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

而面对更成熟的自己，老师却还是那样包容宽和，身为师长的态度。

看着学生眉眼间深深的疲倦与歉疚，水门心情格外酸涩复杂。

说不怨么？

那怎么可能。

他的家庭是在最幸福时刻破碎的。

身为老师，是他没有保护好学生，受到怎样惩罚也应该。

可玖辛奈和鸣人也因此受苦甚至丧命，便叫他格外难受。

哪怕他知道，妻子和儿子都是善良宽和的人，知道原因后都能理解宽恕带土。

可更多因为带土遭遇不幸的无辜死者呢？

波风水门无法大度地替他们也谅解。

望着置身深重痛苦的弟子，他只能沉默，久久沉默。

卡卡西看着老师和挚友——他终于寻回了带土，但他也哽咽失语了。

卡卡西知道自己的天幕线中，带土选择英勇战死。

想必现实中，带土也会甘愿用性命赎罪。

卡卡西不能阻止他，这也意味着……他要再一次的，目送故人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