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游戏自由度未免太高了吧?
我都不在游戏里,它就自主运行了?
没理由啊,没道理啊,怎么回事呢?
琴酒冷眼旁观着不可名状的碎碎念。
此时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样子看起来反而有点像人类了。
他的心头涌动着些许恶作剧成功的愉悦。
杀人对他而言是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又理所应当的事,尤其是在善后这方面,他自认为要做得绝对尽善尽美。
为组织办事的时候被人跟踪是他不好,但只要把跟踪的小尾巴干掉就不会有人知道这点失误。
而且这也让不可名状感觉疑惑。
琴酒本以为自己会遭遇到什么阻碍,毕竟不可名状对工藤新一的关注度实在高,甚至转移了一直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但实际情况是,什么事都没有生。
上次没能敲碎的聪明脑袋,因为退化成幼童的关系,这次脆弱得不像样,他甚至还有余裕处理一下这些人的身后事。
并且,他已经做好之后继续往下灭口的准备。
只要对方不会一直待在这里,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机会
一个、一个的杀过去。
琴酒很不想承认,自己此刻的状态实在是太像杀人狂魔。
但
这是,不可名状给他的机会。
挽回自己失误的机会。
哪怕对方似乎对此非常困惑,他也并不感觉抱歉。
实际上,这种在高位生物眼皮子下玩弄手段的感觉很不错,所以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好。
然后很快,这短暂的好心情就变成了无法言喻的惊悚和恐惧。
在他的眼前,不可名状只轻声说出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
昨日重现。
琴酒的瞳孔瞬间剧烈震颤起来。
他眼睁睁看着日月倒悬,世界翻转。
满地的鲜血逐渐倒流回冰凉的体内,楼下的警车飞倒车离开,看热闹的人群像是潮水一般退去。
整个世界被倒带了。
啊,看来是这里。
不可名状出轻松的、找到什么有趣东西的欢快声音。
琴酒眼前一黑。
是他错了。
是他低估了这位存在的伟力。
明明他早就知道,时间和他一样,不过是不可名状手中随意把玩的小猫崽子。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那是对未知的未来和已知的不安产生的生理性反应。
他会被怎样对待?
看到他的所作所为后,不可名状会是什么反应?
会杀死他吗?
会彻底堙灭掉他的存在和理性,让他变成浑浑噩噩的、真正的玩偶吗?
琴酒不知道。
不可名状正在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夜晚的戏剧,看起来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