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情侣当做借口的某人此刻是少见的狼狈,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伤了,但因为精神不振甚至可以说神经衰弱的缘故导致这次行动的目的虽然安全达成,但难免的受了些伤。
他轻轻‘嘶’了一声,然后在夜色的掩盖之下回到了暂住的安全屋,白马探不愧是大少爷,就连门锁都是指纹密码锁,要撬锁都会更加麻烦一些。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后他推开了门,然后和坐在客厅沙上的两位少年面面相觑了几秒。
“……晚上好,两位。”月见里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早有预料但他没想到他这位小师叔对他好奇心就那么重。
比起他的淡定,少年们就不那么淡定了,月见里此刻的状况和夜晚手上的黑羽快斗不相上下,虽然外表看起来毫无异样,但浓烈的血腥味根本让人无法忽视。
黑羽快斗自己受伤的时候很淡定,但看到别人受伤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两位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烧水的烧水、拿药箱的拿药箱。月见里很自觉地坐在沙上然后脱下了外套,在黑羽快斗称得上惊恐的眼神中毫不留情的将已经凝固变硬和伤口粘连在一起的衬衫一把撕开,鲜红的血液再一次涌了出来。
黑羽快斗:“!!!”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他的语气甚至有点崩溃,就算是他对自己也没这么粗暴啊!这个人是压根不知道疼的吗?!
疼吗?当然疼,他只是痛觉系统有些迟钝并不是已经没了,自然是疼的,但他单打独斗的时间比黑羽快斗要更长,他已经习惯了在更短的时间内处理好伤口,以防止中途被袭击。而这个习惯他花了许久都没能改正,赤井秀一努力了,但他在的时候月见里会安分下来,脱离了对方的视线他就会下意识的故态复萌。
“抱歉,吓到你了。”月见里低声说道,他习以为常的用酒精处理伤口,动作依旧很利落或者应该说粗糙或者粗暴。
最后是有经验的怪盗少年抢过了他手里的棉球,“我来我来!这是在处理伤口不是杀人啊!”
白马侦探也有些一言难尽,他对于白衣怪盗无论何时都非常温和,如果遇到他受伤更加会小心翼翼,眼前这个人……
金棕色头的侦探叹了口气,“…嗯,月见里先生,您就一直这么对待自己的吗?”
月见里眨了眨眼,“我习惯了,毕竟从死里逃生以后我就处于颠沛流离当中,在活下去和仔细照顾自己之中选择一个,你觉得我能如何?”即使后来见到了鲁邦三世,但毕竟他是国际大盗,生活也不可能有多么平稳。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不会有太大问题的。”等黑羽快斗帮他清理完了伤口,想要包扎的时候月见里拒绝了,他靠在沙上呼出一口气,“帮我一个忙,白马君。”
白马探:“?”
“卧室床头柜抽屉里有一杆长烟斗,帮我拿一下。”
白马侦探:“???”
白马探是个典型的绅士,所以他力所能及的帮助月见里,但说真的他不太理解,都成这样了要什么烟斗啊?
看着他的表情月见里也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月见里说,“那是媒介,可以治疗我的伤口。”
白马少爷沉默了两秒然后去帮他取了,虽然离谱,但他不觉得月见里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月见里拿着长烟斗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在叹气,他记得在玄学方面来说经常叹气会把好运弄没,不过对他来说似乎没什么影响,毕竟他的运气一向不太好。
黑羽快斗看起来很想说什么,但考虑到月见里之前掏出来的各种底牌,最终还是选择闭麦,然后看着月见里几率轻车熟路的点燃了烟斗,然后在他们俩未成年面前正儿八经开始‘抽烟’。
黑羽快斗:“……?”
没等他吐槽他就敏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个飘散出来烟雾没有任何呛人的烟草味反而充盈着馥郁的花香,但他却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花,总觉得和很多的花朵相似,但却也只是相似。
更重要的是,它飘散出来的烟雾,是紫色的。
两个人瞬间想起了魔女小姐的话,所以幽紫色的烟雾是说这个吗?
“……时间长都快忘记了。”润的能力不仅仅是治疗、麻痹、迷幻这类辅助,紫藤花的花种有毒,作为攻击手段的时候这个毒素也得到了成倍的增加,虽然对他来说最好用的无疑是治疗和地脉的力量。
月见里腰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逐渐愈合,虽然没有到直接愈合的程度,但已经可以看到结痂了。
“为什么这个表情。”月见里没有收起烟斗,即使逐渐愈合,但他之前伤口的抽痛却没那么容易小消失,用都用了于是他选择继续给自己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