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犹豫后错拉汝赤索性坦诚道,“第一次与你欢好的确是我为了报复他有意为之,可那次在漠北,我是当真想跟你在一起,就那样,一辈子……”
“那你为何要离开?”周唯显然喝多了酒头脑不清,执着道,“一直瞒着我不行么?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错拉汝赤苦涩道:“看你一无所知地继续被我骗,很煎熬啊。”
“那……”周唯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质问些什么,挖空心思最后却只红着脸嘟囔,“那我与他,你更喜欢谁?”
“自然是你。”
周唯想他确实是醉了,错拉汝赤小心翼翼的示好他不肯相信,对方许下诺言他仍不满足,却在这时因为人家酒后的一句“自然是你”乐开了花。
“那……”周唯噙着一抹笑,不怀好意地靠近错拉汝赤耳边,小声道,“我和他……”
周唯的声音被吹散在了风里,只有错拉汝赤的耳朵像是煮熟了一般,红色顺着脸颊逐渐蔓延到脖子,他慌乱地别开眼,想跑却被周唯先一步按在了原地,只能被迫双目通红的与面前这个登徒子对视。
“你快说呀。”周唯不依不饶道。
错拉汝赤怕周唯掉下去所以不敢使劲挣扎,只能又羞又恼地说:“你不知羞!”
“我自然不知羞,”周唯嘿嘿一笑,打横抱起错拉汝赤离开屋顶,三两步跑进房内将人压在了床上,他理了理对方被弄乱的头,低头含着他的唇轻轻咬了一口,含糊道,“快说,我和他,谁伺候的你更舒坦?”
被周唯的气息包裹着,错拉汝赤终于也放下了矜持,双手缓缓伸向周唯的腰封,蚊子叫似的吐出一句:“你……”
周唯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阿鸢,”周唯放纵自己四处作乱,指尖跳动着温热的挑逗,沉声道,“叫我。”
“阿唯……”错拉汝赤双目通红地勾着周唯的脖子索吻,“阿唯……”
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错拉汝赤浑身颤抖,气急败坏的在周唯胸口捶了一拳:“你为何如此折腾我!”
周唯覆却仍不知足,得寸进尺道:“叫我一声夫君。”
见错拉汝赤半晌没反应,周唯急不可耐,在最深处急切道:“你愣着做什么?叫声夫君如此为难么?”
错拉汝赤怔愣片刻后勾了勾嘴角,一把将周唯推翻,反客为主,他浑身一软,柔若无骨地趴伏在周唯的胸口,抬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夫君,疼疼我……”
直到这时周唯才算彻底理解了赫连昭阳的疯狂,错拉汝赤双眼迷离的模样,透着诱人的粉红,柔若无骨地趴在自己胸前撒娇……真是让人觉得死了都值。
“夫君疼你,”周唯几乎丧失理智,“夫君这就疼你……”
床帏落下,只有起起伏伏的人影映在薄纱上,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几乎响了整夜,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两人才堪堪停下近乎疯狂的缠绵。
“阿唯,此去皇城千万要小心,”错拉汝赤攀着周唯的肩,在他耳边轻声道,“跟赫连昭阳合作的人不是晋王,是皇帝……”
“嗯,我知道。”
“有一个叫老巫的人,极擅伪装,我没见过他,但你们一定要找到他,赫连昭阳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在推波助澜。”
“好。”
“还有,”错拉汝赤突然笑起来,脸又往周唯胸口贴了贴,小声嘟囔着,“谢谢你陪我过生辰……”
听到这话,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突然惊醒,他诧异地盯着已经沉沉睡过去的人,昨日是他的生辰?他为何现在才告诉自己?
思前想后周唯悄悄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往润园走去,果不其然,那里有一整桌的酒菜。
“这酒菜何时备下的?”
一个伺候错拉汝赤的婢女道:“昨日公子亲手做的,说是想邀王爷一聚,只是后来……公子未归,我们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周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句“亲手做的”,他为什么不说?心思赤裸裸地摆在这儿,却还能在他面前只字不提,自己当真对他如此苛刻,让人家连剖白心意都如此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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