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唯翻身平躺,揉着自己的胳膊说,“不带你回来,难道让你扒在青楼听墙角吗?”
“什么?”错拉汝赤对昨天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也不知道周唯说的是真是假,只能把头扭向一边,嘟囔到,“你胡说……”
这时候周唯突然一把将人拉过来,直勾勾盯着他,正色道:“昨天的事都不记得了?我说的话呢?也不记得了?”
错拉汝赤很诚实地摇摇头,周唯无奈之下只好道:“那我就再说一次,你听好了。别再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不认识苏未闻,更不喜欢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无论你别别扭扭,还是心狠手辣,我既认定便不会放手,记住了?”
周唯一通话说的错拉汝赤一愣一愣的,他呆呆地点头,可脑中却是一团糟,像是还在理解周唯的那些话。
周唯倒也不急着让他明白,继续道:“至于我那夜为何会离开,这事我还得问问你,你生辰为何不告诉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摆在那儿上供吗?”
“你……”错拉汝赤眼中布满错愕,他磕磕巴巴地问,“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你酒后说的啊,”周唯越想越气,“你喝醉了说我陪你过生辰很开心,我想一探究竟就去润园溜达了一圈,没想到刚回来你就给我闹那么一出,我冤不冤啊!”
“你去我那儿?”错拉汝赤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
周唯叹了口气,情绪低落地说:“你说我不肯相信你,可你自己呢?你信过我的话吗?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可曾有一刻失信于你?”
错拉汝赤被这巨大的反转惊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微张着小嘴看着周唯呆,末了摇摇头,呆愣愣地说:“你从未失信于我……可我不是你最初喜欢的样子,那些都是我照着册子记录的内容演的,我,我怕你仍对我抱着期待……”
周唯笑着将错拉汝赤皱成包子的小脸捧在手心里,道:“我是对你有所期待,但只是希望你做最真实的自己,我既说过重新开始便不会再执着于以前,无论你是何样貌,何心性,我都接受。”
“我不是好人,我杀过很多人,害过你的家人,骗过你……”错拉汝赤抵在周唯胸前闷闷地说,“我怕你厌烦我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想讨好你,可总是越弄越糟。”
“不必讨好我,”周唯亲了亲他绯红的眼角,轻声道,“我说过,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你只为取悦自己而活。”
“阿唯……”错拉汝赤很是动容,凑上去与周唯接了个绵长的吻,闭上双眼与他额头相抵,道,“谢谢。”
与此同时,肃王府的地牢中,狱卒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华三也倒在一旁不省人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根本看不清脸的人轻而易举地拉开牢房的门,看着端坐其中,正津津有味看着一本棋谱的人说:“你放纵太久了。”
赫连昭阳嗤笑一声,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说:“三个月而已,我终于意识到过去的十多年自己活的有多可悲。”
“那是你不中用!”黑衣人怒道,“枉我安排你自小就陪在他身边,可那块瑰玉如今却被周唯握在手里!”
赫连昭阳摇摇头,答非所问道:“连他最珍视的童年都是利用,真是个可怜的小孩。”
“他现在可用不着你可怜。”
“的确,”赫连昭阳抬头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眯着眼笑了笑说,“我原以为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会待他好,所以哪怕利用也无妨,我坚信他离了我无处可去,可是……他漂泊太久了,我想他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
“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赫连昭阳说,“那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你去救,那个沾满血腥的王座,你去坐,我不要了。”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无能!”
听到这话赫连昭阳疯狂的笑起来,许久之后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拍着桌子指着黑衣人高声道:“你也一样,像你的父亲一样无能!”
黑衣人气极,转身离开,此时的赫连昭阳只顾着嘲笑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丝毫没注意到那漆黑斗篷下一闪而过的明黄一角。
喜欢周途尽处,唯汝有尔请大家收藏:dududu周途尽处,唯汝有尔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