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将交涉逼停的工作交给条野采菊,想必他会采取谈判和言语引导,倘若交给大仓烨子,想必作风会更加冷冽,而如果交给神秘成员立原君或者他们尊敬的好队长福地樱痴……算了,大概是不会交给他们的。
因此可知,将这项任务交给末广铁肠也是无奈之举——此人脑回路堪称奇葩,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恪守着某种意义上的、属于他的武士道,让这样一个纯粹的人去玩心机,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条野采菊也曾提出质疑,不过太宰治表示没关系——反正怎么样都会打起来了,西格玛不会放过这处容身之所,孤独的人不会主动离开栖身的建筑,而是会像即将溺亡的人那样抓着浮木独自挣扎。
“不如直接打一顿来的度更快”——太宰治是这样表示的。
然而事实也是如此,西格玛对于他们的要求表达了十足的激烈抗拒,顺便对去而复返的猎犬表达出了足够充裕的攻击力。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足足三个武斗派,倘若正面冲突,西格玛绝对是没有任何胜算。
于是乎,这位所谓的普通人便开始竭尽所能的为在场所有人添堵了。
通知部队围攻,通知赌场内所有人员进行的阻拦,动用对异能力者专用武器乃至更多——堪称无所不用其极了。
然而即便如此,被拿下也只会是时间问题,想要逼停这所赌场,作为经理的他权限必不可少。
是以这一半边炮火连天吵闹至极,另一边也跟着趁势而为浑水摸鱼。
“希望他们可以顺利呢,嘛——虽然不是很可能。”
太宰治神色淡淡的撬开了游客面进的区域大门,随口的感叹让人心生寒意,早已提前跃至门后的条野采菊眯了眯眼。
脱平常的五感偶尔还会给他带来一些不同凡响的预感,就比方说他现在直觉还有什么不妙的事情亟待生——而太宰治似乎恰好知道一些什么。
“没有诚信的合作毫无意义,太宰治,虽然现在质疑来的太晚,但想要拿下你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
条野采菊沉声说着,事实也的确如此,里世界闻风丧胆的太宰治最宝贵的从来都是那凡脱俗的头脑而非其他,而单论战斗力的话,尚且只是菜鸟后辈的立原道造都可以轻松碾压。
“我又做了什么让你丧失信心了么?”
太宰治轻笑着挥了挥手上的铁丝——门上的锁是密码锁,这家伙举着这东西似乎只是为了某种所谓的氛围感,这也并不重要。
条野采菊呵笑:“具体的指向还是算了,你似乎还隐瞒了一些什么东西不是么——取得我们的信任并不简单,还是不要轻易消耗的好哦。”
否则即便你们后续洗脱了恐怖分子的嫌疑,愚弄他本人和末广铁肠的债怨也还能再算上一笔。
太宰治的胸有成竹就像他的本人的态度一样让人手痒,即便到了现在他也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或是恼怒。
“您大可以再观察片刻呀,”
他这样说:“拥有足够的耐心——我想这不论是在您曾经供职的组织,还是现在服役的【猎犬】,都是不可或缺的美德。”
太宰治轻笑着:“只需要在一会儿就可以见证答案,另外,我诚恳的建议您还是多使用一些异能的好——”
“这绝对,是真心的建议哦。”
不奇怪的,条野采菊再次勉强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而也的确如太宰治所说,他的确看到了令他大跌眼镜的。
“哟费奥多尔君,”
太宰治微笑着迎了上去,似乎对费奥多尔站在他们探索的必由之路上毫不意外:“你好呀,能够在这里看到你可真高兴了~”
费奥多尔也是微笑,明明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却偏偏都要做出一副宾主尽欢的恶心样子——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恶心到,但别人的确是被恶心到了。
费奥多尔:“多余的话就免了吧太宰君,既然会在这里看到你,那就代表现在这出常理的吵闹的确是你的手笔吧——真是的,让人苦恼哦。”
太宰治注视着他,两个人同等水平的头脑与命定一般的迥异站位赋予了近乎宿敌的使命,他闻言夸张的笑出了声:“诶?真的嘛,竟然是真的在感到苦恼呀,哈哈哈……既然如此,不如交出你手里的那样东西,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哦。”
费奥多尔苦恼的撇了撇嘴,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一提议并给出了答案:“你可以做出承诺,你身边的小栗君可以给出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