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你的尸都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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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五日五夜的疾驰,人和马都早已到了极限。
风沙将萧凌川的脸雕刻得如同岩石,嘴唇干裂出血,唯独那双眼睛,像是烧着两簇幽冥鬼火,执拗地盯着前方南月国的疆界。
姜姝宁“死后”的第六日清晨,当南月国边境的哨卡遥遥在望时,一队人马也从对面飞驰而来。
为的少年郎,一身南月国特有的华贵锦袍,眉眼飞扬,英气逼人。
他远远看见萧凌川的队伍,脸上便扬起了灿烂的笑。
是姜天泽。
他策马奔近,迫不及待的声音在旷野上回响:“大姐姐呢?”
他勒住马,翻身而下,脚步轻快地奔向那辆被黑布包裹的巨大马车,眼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萧凌川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深不见底,像一口枯井。
侍卫们默默让开一条路。
姜天泽脸上的笑容在掀开黑布,看到那口晶莹剔透的冰棺那一刻,一寸寸凝固。
棺中躺着的女子,面容安详,肤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
可那从冰棺里透出的、彻骨的寒意,和她身上那份死寂,却像两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姜天泽的喉咙。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
“不……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伸出手,却又不敢去触碰那冰冷的棺壁。
他猛地转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萧凌川,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萧凌川,你就是这么照顾大姐姐的?!”
一声嘶吼,撕心裂肺。
姜天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扑到冰棺上,眼泪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寒冰上。
“大姐姐……你醒醒啊!天泽来接你了!”
他好不容易才将南月有继位资格的皇子都悄无声息地除掉,成为这南月的唯一储君。
只差一步,他便有了能与萧凌川分庭抗礼的资格。
可她却死了!
她死了,他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滔天的悲伤化为蚀骨的恨意,姜天泽猛地从地上弹起,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萧凌川的心口。
“我要杀了你!”
剑气凌厉,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萧凌川眼神一凛,侧身躲过,身形如鬼魅。
他甚至没有拔剑,只用剑鞘便轻松格挡着姜天泽癫狂的攻击。
“铛!铛!铛!”
金石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不过三两招,萧凌川便寻了个破绽,手腕一翻,剑鞘精准地敲在姜天泽的手腕上。
长剑脱手飞出,插在数步之外的沙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