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点点头:"影娘故意在那里布置假人,既是为了恐吓,也是为了守护什么。"他看向林悦,"明天晚上子时,阴气最重时,我们必须去o室破墙取骨。"
"为什么等明天?现在就去不行吗?"张明急切地问。
"今天需要准备法器,而且"陈道长掀起林悦腿上的符纸一角,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淤痕虽然停止了蔓延,但颜色变得更深,几乎成了墨黑色,皮肤下的蠕动也更加剧烈。
"阴气被暂时困住,正在反扑,"陈道长严肃地说,"现在去o,等于直接送上门。明天正午我先给你做个护身法事,增强抵抗力。"
他转向张明和苏雨:"你们两个也有任务。张明,你去中药店买这些"他列了一张单子,"苏雨,你去准备三套纯白的衣服,法事用。"
"我们没钱了,"林悦尴尬地说,"租金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
陈道长摆摆手:"钱不是问题。王法医给了我一些,说是李伟留下的调查基金。"他苦笑一下,"那小子总算派上用场了。"
分配完任务,陈道长帮林悦做了简单包扎,然后用红线在她手腕上系了个复杂的结:"临时护身符,别弄湿了。"
四人离开废弃工厂时,天已经蒙蒙亮。陈道长带他们来到附近的一间小庙——说是庙,其实更像一间加了神龛的平房,门口挂着"慈航净院"的褪色牌匾。
"我的临时落脚点,"陈道长推开门,"虽简陋,但干净。"
庙内陈设简单,正中供着一尊斑驳的观音像,两侧是几张简陋的床铺。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贴满的符纸和地上用朱砂画的复杂阵法。
"林悦睡这里,"陈道长指着阵法中央的蒲团,"阵法能减缓阴气扩散。你们两个随便找地方凑合。我去准备明天的法器。"
林悦艰难地移动到蒲团上坐下,腿上的疼痛减轻了些,但皮肤下的蠕动感依然令人毛骨悚然。张明蹲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会好起来的。陈道长看起来很专业。"
"嗯"林悦勉强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白琳给的夹还在吗?"
苏雨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褪色的夹:"一直带着呢,总觉得很重要。"
林悦接过夹,突然一阵眩晕,眼前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黑暗的狭小空间、急促的呼吸声、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
"悦悦?"张明担忧地呼唤把她拉回现实。
"我我看到了一些画面,"林悦喘息着,"白晓被困的地方有金属像是管道或者"
"水管井!"张明眼睛一亮,"陈道长说的那个位置!"
他们决定等陈道长回来再告诉他这个现。苏雨和张明出去采购所需物品,留下林悦在庙里休息。
困倦中,林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两侧是无数的门,每扇门后都传来哭泣声。走廊尽头,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背对她站着,长垂到腰际。
"白晓?"林悦试探地叫道。
女孩缓缓转身,却是林悦自己的脸,只是扭曲变形,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很快我们就是一体的了"
林悦惊叫着醒来,现陈道长正担忧地看着她:"做噩梦了?"
"影娘它给我看了"林悦语无伦次地描述梦境。
陈道长面色凝重:"它在试图加深与你的联系。给你这个。"他递给林悦一面小铜镜,"如果再做这种梦,用镜子照它。镜能辟邪。"
傍晚时分,张明和苏雨陆续回来,带来了所需物品。陈道长开始准备法事,将买来的药材研磨成粉,与符水混合,制成一种散着苦涩气味的黑色膏体。
"这是什么?"张明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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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藏》里记载的镇阴膏,能暂时隔绝阴气。"陈道长将膏体涂在林悦腿上的淤痕处,剧痛让她咬破了嘴唇,但随后是一种舒适的冰凉感,皮肤下的蠕动明显减弱了。
"明天正午,阳气最盛时,我会给你做正式护身法事。"陈道长边说边用红绳将铜钱串成特殊的图案,"现在,我们来研究下明天的计划。"
四人围坐在一张老旧的地图前——那是公寓楼的平面图,王法医通过关系弄来的。陈道长指着o室和相邻的管道井:
"根据林悦的感应和白琳的标记,遗骨很可能藏在这个位置的墙里。问题是,影娘肯定会阻止我们。"
"我们怎么对付它?"苏雨紧张地问。
"先,正午阳气盛时,影娘力量较弱;其次,我会布下七星锁灵阵困住它;最重要的是"陈道长看向林悦,"你需要与真白晓建立联系,引导我们找到遗骨。"
"我该怎么做?"林悦问。
"夹是关键,"陈道长拿起那个旧夹,"这是白晓的贴身物品,含有她的气息。我会用它作为媒介,帮你与她的怨灵沟通。"
他转向张明和苏雨:"你们两个的任务是保护林悦,同时破墙。我会准备工具。找到遗骨后,立刻进行净化仪式,断了影娘的宿主,它就会显形,那时我才能封印它。"
计划看似简单,但每个人都知道实际执行会有多危险。夜幕降临后,陈道长让他们都去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决战。
林悦躺在阵法中央,辗转难眠。她轻轻掀起裤腿,借着月光查看自己的腿——镇阴膏形成了一层黑色薄膜,下面的淤痕暂时被控制住了,但看起来更加狰狞,像是有生命般微微起伏。
她拿起陈道长给的铜镜,不经意间照向自己的脸——镜中的影像让她差点尖叫出声:她的整张脸布满了细小的青黑色指纹,像是无数只手从内部试图撕开她的皮肤。最恐怖的是,镜中的她正在诡异地微笑,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林悦猛地放下镜子,心跳如雷。当她鼓起勇气再次举起镜子时,影像恢复了正常,只有她惊恐的脸。
"三天"她想起陈道长的话,"只有三天时间"
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将诡异的光辉洒向这座沉睡的城市。o室的窗帘无风自动,一个苍白的身影站在窗后,静静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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