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姜瀚文点头,微微一笑。
不为别的,刚刚他摔倒,对方拉他起来,就值这个包子。
他那个善良的便宜老爹爱说的那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多帮别人,总没有错。
他虽然不认可,但现在一个包子,吸引众人嫉妒火力,倒也无碍。
“谢谢。”方同拿过包子,一把塞进嘴里,大力咀嚼,腮帮子上下阖动,三两下吞掉。
家丁守着木桶离开,临走前,在门边多瞥了一眼姜瀚文。
转身出墙壁后,家丁将刚刚生的一切,一字不落说给藏于众人视线死角的林问。
“好,我知道了。”
林问点头,视线落在手里的书上。
上面,正写着姜瀚文的生平。
幼时被捡,天资聪明,为人实诚,不爱与人交流……为父养老而不娶。
又过一刻钟,休整结束。
林问再次出现,把众人带到一间放满单独座椅的“教室”中。
看着光滑的桌面,姜瀚文暗暗咂舌。
此为花梨木,乃是五十年树龄以上梨树才能有,而且仅为树心一尺。
没记错的话,十多岁的时候,村子里有颗大梨树卖了,当时卖得一百两银子,可那是三代人护下来的。
别的不谈,光是这满屋的桌子,就过几百两银子。
这个世界的银子,一两银子,差不多等同于前世一千块。
这些拿给“下人”用的桌子,就值几十万块。
管中窥豹,足以可见,这方世界的贫富差距,不是金字塔状,而是尖针状。
二十人落座后,护院来三张雪白宣纸,各人面前放有一支散淡淡清香的炭笔。
林问站在高一尺的讲台上,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四道题。
第一道,写下你会什么;
第二道,写下你想到庄府做什么;
第三道,说说你对自己的月俸要求。
第四道,想写什么写什么。”
话音刚落,对庄府有了解的人刷刷下笔。
姜瀚文没有动笔,而是坐着沉思。
别人有试错机会,他不行,只有这一次。
一旦不能加入庄家,那便宜老爹的人情就白费,往后,他这个连肉都吃不上的泥腿子,只怕是连进庄家门都指望不上。
半刻钟,别人都差不多停笔了,姜瀚文才开始写。
他会什么?
据实写,就写种地,写庄稼人那一套。
这道题在他看来,还有另外的深意,那就是试探一个人的底细,身家,以及,是否诚实。
第二道,想在庄府做什么。
看似是一个未来职业的选择,但姜瀚文觉得,这更是一个筛选。
庄家作为地头蛇,肯定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底细,既然招进来,那应该是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