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瀚文摇头,平静而认真道:
“穆老哥就别捧我了,就是你走,我估计还在这待着。
我就一种地的,没什么出息,有口肉吃就不错。
杜长老是看我年幼可怜,才菩萨心肠护一下,龚少爷是来药田,体验泥腿子生活,迟早要回风云场。
咱们这种人,安安心心种田,一辈子知足常乐就得了。
真要是想去做那般人上人的梦,趴在井沿看一眼,一辈子都难有安宁日子。”
穆千城肃然,直视姜瀚文双眸良久,竖起大拇指,如刀入鞘,一字一句,说得确之凿凿。
“你这个心态,实属难得。
药田两百多号人,你是我见过,最有可能走出药田的!”
姜瀚文笑而不语,之前,他想着的是,把便宜老爹接过来,好好修炼,离开庄家,去别的地儿苟。
但前段时间的看书,他改变主意。
既来之,则安之,这里除了不够自由外,无论是养老还是业绩压力,各方面其实都挺轻松的。
遨游知识海洋,现并解析因果的感觉,让他着迷。
他暂时没想走出药田,先来个百年,或者两百年,把所有基础灵草吃透了再出去?
……
往后日子,隔三差五,龚青就到姜瀚文这里来请教。
同时切上半块牛肉,豪饮女儿红。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
“咕噜咕噜”
水烟冒腾。
姜瀚文屋前燃着火堆,火上有一小蒸屉,蒸屉里放着一壶鲜红药液。
这是姜瀚文提前收菜的血线草。
见差不多,他将药液倒在碗里,寒风刺骨,仅仅是十息,药液便冷下来。
抬起碗,一口喝下。
滚热沸烫顺着喉咙往四肢百骸扩散。
姜瀚文闭上眼,熟练在屋前打起了《壮力拳》。
药力如长虹,在体内高游走。
百息不到,一道鲜红闪过臂膊。
修炼并没有停止,姜瀚文继续打拳,消化药力。
两刻钟后。
“呼!”
一口浊气吐出,姜瀚文捏紧拳头,眼里亮起明光。
蜕凡一境,成!
殷红气血凝聚成丝,盘踞在丹田。
他转身去提五十斤水桶,一左一右。